樊梨香轻轻念叨着,刘璋开玩笑道:“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樊梨香轻轻笑道:“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按照文人一般的习惯,会这样念。”
樊梨香咳嗽两声,提起喉咙,学着酸文人的语气,模仿男声。
“天下风云兮,出我辈。
一入江湖兮,岁月催。
黄图霸业兮,谈笑中,不胜人生兮,一场醉。”
“哈哈哈哈哈。”樊梨香的语气把刘璋逗乐了,两人都大笑出声,笑了一会,樊梨香突然看向刘璋,郑重地对刘璋道:“主公,梨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没有条件。”
王绪叫来了一顶轿子,将酒醉的刘璋和樊梨香一起装进轿子里,抬入州牧府中,刘璋的酒量并不好,又太久没有喝酒,一壶酒下去就醉了。
可是轿子刚抬进牧府,就有一小将匆匆赶来:“末将求见主公。”
王绪上前道:“何事主公酒醉,不能明曰再说吗”
小将禀道:“刘表死了。”
“什么”王绪一怔,这可是件大事,刘表虽然已经不是州牧,但是在荆州威望还是有的,突然死了,许多事情必须马上料理。
可是刘璋酒醉,王绪也没办法,这时萧芙蓉从屋内走出来,王绪如蒙救星。
桑叶端来一碗醒酒汤递给萧芙蓉,萧芙蓉端着汤掀开轿帘,只见轿中樊梨香窈窕的身体横陈,软软地睡在轿中,薄薄的衣裳领口打开,诱人的沟壑露了出来,而刘璋一只手就盖在酥胸之上,两人呼吸相闻。
“大狐狸精。”萧芙蓉默念了一句,在萧芙蓉的记忆里,刘璋和樊梨香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没什么意外,只是觉得不堪入目。
合上轿帘,将醒酒汤递给桑叶,有些生气道:“你去给他喝下吧。”
外面的吵闹声传进耳中,还没等桑叶端来醒酒汤,刘璋就挣扎着睁开了醉眼,一看到面前的场景,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刘璋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拿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太阳穴,可是看着樊梨香那充满诱惑的成熟躯体,还是不免有些反应。
喝了醒酒汤,刘璋听王绪把事情说了,微微皱眉,蔡氏这女人还真是凌厉啊,今天大典上才宣布三天后,带刘表去峨眉山,今夜蔡氏就下手了。
既然蔡氏够狠,那自己也把事情做绝,刘琦死在荆南,就剩下刘琮了。
“算自己的侄儿吧。”
刘璋带着亲兵连夜去了刘表的房间。
轿中的樊梨香睁开眼睛,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拉上自己的衣服。
樊梨香掀开轿帘,看着刘璋带着亲兵离去的背影,幽幽一叹:“看来算计又失败了,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算计了。”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越下越大,樊梨香起身回营,没有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营地,陈应和刑道荣站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孤孤单单走在马路上的樊梨香,都是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将军,你去哪了,吓死我们了。”
“怎么不带护卫就出去了。”
樊梨香全身濡湿,头发搭在后背和胸前,冷声道:“我又不是主公,不会被人惦记着刺杀的。”
“今天百姓捐赠的物资都在里面,我们就等着将军回来查收呢。”刑道荣道。
“不急。”樊梨香径直走回正堂,在主位上坐下,对刑道荣和陈应道:“你们将这些捐赠物资发下去的时候,全部以主公的名义发。
还有,以后向百姓宣传的时候,都必须以主公为先,要让百姓知道,有主公才有我樊梨香,主公杀那些世族,没收世族土地资产,都是为了他们,我樊梨香不过是一个执行人罢了,明白吗”
“明白。”陈应朗声道。
刑道荣摸摸头道:“为什么主公为什么不自己去宣传。”
“你以为主公与你我一样吗主公何尝不会用我们这些手段,只是不愿罢了,你我用的是术,主公用的是道。”樊梨香想起了刘璋的话,那个遥远远方的国家“许多事情主公不愿亲自出面的,也不能亲自出面,我们必须做一个聪明的下属,有些事情,我们去做,会比主公去做,或者主公向我们提出来,效果更好。”
“陈应。”
“在。”
樊梨香眼眸一动,沉声道:“你叫几个人,去襄江长江涨水的地方,丢个石碑,石人,木头人啥的,上面写几句谶文,务必做到古旧,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应想了一下,“明白。”
“事后,参与的人一个不留。”樊梨香淡淡地道。
“是。”陈应已经习惯。
“刑道荣。”
“在。”
樊梨香倾出上身,郑重地问道:“主公是赤帝降世这事,你知道吗”
“啊”刑道荣一头雾水,连连摇头。“不,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吗”樊梨香接着问道。
刑道荣看着樊梨香的眼睛,愣怔了片刻,立马答道:“知,知道了,末将知道了。”
“很好。”樊梨香轻声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在与军中那些人喝酒谈天的时候,就要不经意地提起此事,吹牛是你的强项,这个牛吹好了,大功一件。”
“是。”街市屠夫出生的刑道荣信心满满。
“还有,以后提起主公的时候,放尊重一点,别忘了你在拿谁的俸禄”樊梨香冷声道,刑道荣和陈应立刻肃然,以前从来没见樊梨香这样说话的,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好了,下去吧。”樊梨香挥挥手。
樊梨香合衣躺上床榻,清澈的眼睛盯着帐顶,听着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
刘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