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只是来学的”他目光锁定我。
“那当然否则那一脚不是白挨了”我道。
他盯看我看了好一会,才沉声道:“周三晚7:00。”
“谢谢张老师”我痛并高兴着说出这句话,可双手实在离不开肚子,只好学日本人鞠了一躬,向“大水牛”也鞠了一躬,然后就慢慢向门外走去。他们都定定地看着我,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直到我走出门才听到张庭耀的声音:“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阿楠、小丹先扶阿辉上医院。”
肚子真的很难受,我放开自行车在路边小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仔细想想,那令我不舒服的寒气该是传说中的“杀气”吧我清楚感觉到热气团是受其刺激而窜出丹田的,但奇怪的是张庭耀寒气更甚,为什么热气团只是在丹田蠢蠢欲动还有为什么丹田的寒气却根本没有感觉,是不是要受到纯精神的热气刺激才能有所行动纯精神的热气又会是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寒气太弱小吧
想到这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是不是一定要受到外部刺激,气团才能不用凝聚精神也可以行动难道就不可不可以达到气随意转的高手境界我忍不住坐着试了一下,却根本不可能实现或者需要的是找到一种方法吧,看来以后得留意留意。
周三晚7:00我一推开练功房的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是狗皮膏药的气味。“大水牛”坐在排凳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垫子上讲解动作要领的不知是阿楠还是小丹,不过看见我都是一个神态:一脸的敌意又分明带着一种我不明白的东西。
张庭耀看我走近,马上换上一副乐呵呵的神态道:“学习可以,但要行拜师大礼。”
我一下傻眼了我不过参加培训,什么时候说过要拜师了“他们都这样”我指着训练的学生奇道。
“那不一样”他笑得很奸:“他们符合要求,但我看你年龄已经超出,只有收你为徒才能教了”
我想了想,做徒弟虽然没什么好处,但好像也没什么坏处。“那500元的培训费还要吗”我问道。能够自己解决我绝不想有把柄被老妈捏在手里。
“平常我收徒弟收三到五万不等。”他一脸轻松道。
“什么”我惊叫起来,他们都停下动作看着我。原来“老狐狸”说来说去还是不想教我,还说什么发现武术人才,我丧气地抬腿往外走。
“不过,今天就免了。”他笑着道。原来还有后话,我转身一脸激动,不过还真受不了他这种说半句顿老半天的习惯。“这几天随便练练,周六晚行正式拜师仪式。”他道。
然后他就抓我到旁边一阵盘问,先是查户口般地问我及家里的情况。咱“根子正底子红,三代贫下中农”,论政治背景毛老人家都排我屁股后面,当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然后,他就换成旁敲侧击地问我以前是不是拜师练过等等。我当然也是一一如实回答,但凡牵涉到那张神秘皮卷的就以“自个随便瞎练”一笔带过,但他的重点也在于此,不容易混蒙啊
我就把街头卖艺的给扯上了,把“黑虎掏心”、“白鹤亮翅”、“老树盘根”等把式舞得呼呼生风,自己感觉还真有些“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威风。这些以前我还真认真练过好一阵子,现在自然是顺手。他笑眯眯地看着,却摇头道:“你应该还练过什么内功心法。”
我自然是一把抓过城隍庙旁的柳半仙做挡箭牌,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应该完全能够胜任这个。我从他手里高价购得的“神功宝典”可谓不计其数了,他记得我估计还胜过他那婆娘,虽然那些最后只成为一顿饭的柴火。“老狐狸”一脸的不信,还各个角度反复套问,但咱还能让他套了去
我口若悬河,对答如流,当然唾沫星子也就乱飞了。我还用“神功宝典”中吹嘘的“上得九天,下得龙潭”、“眼通天地,耳听古今”,还“神功出,天地裂,活人死,死人醒”什么的与他的散打作比较,搞得他哭笑不得最后他不得不疑惑着停止注定不会有丝毫成果的套问,也算是通过政审了。
他这才简单给我介绍了他们三个,原来“大水牛”叫许家辉、脸有些圆的叫蒋晓丹、瓜子脸的叫赵楠,但没有说其他的。“阿楠”他回头叫了一声。
那个叫赵楠的简直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马上放下护套,又交代了一句就跑过来了。“老狐狸”看那丫头跑近,道:“这几天你带他,熟悉一下基本的动作。”
“噢”赵楠带着一脸的不情愿,倒也没有出言反对,甚至眼里还隐隐有一丝邪邪的笑意。
我被带到角落的一个大垫子上,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以及入耳的冷冰冰声音,我怎么都集中不了心思。还没教五分钟,她就赶鸭子上架似的要和我对练。不管我乱摇的双手她一脚踢来,我手忙脚乱的应付着,根本忘记任何她刚才教的,哪怕是一丁点。还好没有感觉到任何寒气,劲也不是致命的那种。
一拳被她击中头部,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感觉天地倒转过来,“啪”的一下摔在垫子上,虽然不很痛,但也很不舒服。我才爬起来,她又一个扫腿过来,好不容易纵身躲过,又看见一掌就在眼前扩大了。我东倒西歪,不是中拳就是被踢,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幸亏有护具,要不就体无完肤了。
不过,在拳脚的间隙我一眼就看到大家都停下动作看着我们。“老狐狸”是一脸笑意不知安的是什么心,许家辉一脸的若有所思,而蒋晓丹眼中却满是诧异。那群学员却小声笑着,还相互咬着耳朵。
三次两番后我学乖了,与其被动还不如采取主动不是她还没攻到我就主动倒下,她退开我就起来,这下是气得她连连跳脚。最后我干脆趴在垫子上不起来了,只竖起两只手做投降状。“无耻”她骂了声,眼睛恨恨地盯着我,不过看到我狼狈的模样又马上笑出声来。
“你笑起来比绷紧着脸漂亮多了”我不由赞道。她重重哼了声,红着脸转过头去,看来还真是小孩子嘛
“别闹了,阿楠”终于听到“老狐狸”的声音。等我完全解决了面前的危机,就出来做好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奸哪
赵楠虽然开始教我了,不过就是不好好教。几乎是弧光电闪间打完一连串的组合拳脚,然后带着邪邪的笑意问:“都学会了吗”
“连出手还是出脚都还没看清呢”我道。
她二话不说就做了一个慢动作,移动一毫米都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