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两人的呼噜声,都把月亮吵醒了。
第二天早上,余庆林早早的醒了,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去了。
进仓房背上背筐,拎着砍刀,翻出清妍买的匕首,他就上山了。
天还没大亮,倒也能看清路。
山上雪还很厚,余庆林花了比平时多的时间才走到养鸡的地方。
穿过荆棘丛,走进红松林,就听见咕咕的鸡叫声,看来,还有幸存的。
又往前走了一会,看见他挂在大树上的鸡笼子。
他选的都是几十年以上的参天大树,枝杈离地好几米高。
余庆林当时弄了五个笼子,一个笼子里十多只鸡。他特意让他三哥编了几个长圆型的没有底的筐,只是筐口逐渐收拢,越来越细,还拐了个弯。
他把这种特定的筐绑在树上,就挨着鸡笼子。筐口对着鸡食槽子,就在上面一点的位置。
鸡笼子和筐固定好,余庆林才把鸡抓进鸡笼子。倒挂着的筐里放满苞米粒,一点一点的落到鸡食槽子里。
鸡笼子用茅草盖住,只留着鸡食槽子这面露出来。
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给鸡保暖,笼子外面的鸡食槽子有苞米粒还有落下的雪,解决了吃食和饮水问题。
这个办法,余庆林试了很多次,最后才整成他想要的样式。
至于能不能行,他心里也没底。
只是没办法,这些鸡过不了明路。这个地方也不能公开,而且,这里也不是百分百安全。虽然老虎和狼不常过来,但也不是不过来。
他不敢冒险,让杨哥大军过来,万一遇到危险,后悔也来不及了。
还有就是,大家都结婚了,身后有了媳妇,媳妇身后还有娘家人,他也不敢保证,杨哥和大军会不会说漏嘴。
老猎人说过,人心隔肚皮,有些事,就是要天知地知,自己知道。
当然了,现在,他有媳妇了,媳妇可以知道。他俩是两口子,睡一个被窝,吃一锅饭,不应该有所隐瞒。
余庆林挨个树爬上去,检查一番,还好,除了两只比较小的鸡冻死了,其他的都挺好的。
把冻的邦邦硬的小鸡拿出去,其他的鸡都挪回地窖。
地窖里,他已经消过毒了,还熏了艾草,这是清妍告诉他的。
又去老猎人的木屋,烧了一些热水,又从地窖里掏出一些白菜,都是他在山上种的。
忙活完,太阳都挺高了。
余庆林收拾完,赶紧下山,他怕清妍担心自己。
清妍在家做好了早饭,余庆林还没回来,她知道,小鸡应该没事,不然,早就回来了。
她还不饿,也没吃饭,想等着余庆林回来一起吃。
昨天在县城,她去了县医院,已经和主任打过招呼了。
明天,她再去医疗点,今天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一下。
趁着余庆林不在,又从空间里偷渡出一些物资。
一收拾,就收拾了两个小时。
快九点的时候,余庆林回来了。
“这么半天才回来,小鸡没事?”
“媳妇真聪明,只冻死了两个小的,其他的没事。不过,小鸡瘦了一圈。接下来的日子,得多喂点食了。”
余庆林换好衣服,洗漱完,清妍已经把饭菜摆上桌子了。
“先吃饭,一会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各家分一分。
明天,我要去医疗点了。”
“嗯,明天我也要去公社和县里走一圈,有些关系需要走动一下。
咱们带回来的东西我要拿一些,走走人情。”
余庆林心里想着,公社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县城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采购,几个工厂的后勤,要走动的人情也不少。
“东西都收拾出来了,需要什么,你自己搭配。”
这些事情,清妍不太了解,也不会贸然出主意。
人情来往这方面,余庆林比她强!
夫妻俩吃完饭,开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