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松了口气。他知道，成功了。
系统声音响起：【检测到群体基因序列稳定修复，解锁‘基因修复技术’】。
眼前浮现一个简洁界面，两个选项清晰可见：【应用至个体】【批量投放】。
他选择了后者。
“小满，记下每户情况，谁完成了蜕皮，谁还没反应，明天补一次净化水。”
“哦。”她应了一声，低头翻开本子，眼神却有些空茫。方才算盘飘起时，她脑中嗡鸣一声，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却又听不真切。
村外传来轰鸣。
三人抬头望去。
夜空中出现三个红点，越飞越近，是直升机。机身印着“GlobaloEnergy”，与先前车队标志一致。这一次，它们没有开启灯光，也未通报，直接低空掠过屋顶。
“他们来抢矿？”周大海握紧鱼叉。
“不是。”陈岸盯着飞机，“是来灭口的。”
话音刚落，一架直升机打开机腹，投下数团火球。目标明确——全是水井和人群聚集处。
“趴下！”陈岸一把扑向陈小满，将她按在墙角。
轰！轰！轰！
三处爆炸同时发生。火光炸裂，热浪掀翻了几间房屋。但奇怪的是，火焰并未蔓延。燃烧弹落地后，仿佛被地面吸收，火焰收缩成团，只剩火星，随即熄灭。
陈岸抬头，发现地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蓝光，正从井口向外扩散。净化后的水汽渗入泥土，形成了一层无形的保护膜。
“它们不想让火进来。”他说。
第二轮攻击接踵而至。
三架直升机调转方向，准备再次投弹，这次飞得更低。
就在此刻，海面骤然裂开。
五头虎鲸跃出水面，高度超过十米。它们没有鸣叫，也没有摆尾，仅凭身躯猛然撞向最近的直升机。巨大的冲击力使飞机失控，螺旋桨断裂，机身翻滚着坠入海中，随即爆炸。
另两架立即拉升，试图逃离。
但虎鲸并未停止。它们潜入水中，数秒后从不同方向破浪而出，一头撞上第二架的起落架。飞机倾斜，驾驶员拼命拉杆，勉强脱离海岸线，机身却已冒烟。
最后一架见势不妙，掉头疾速逃逸。
虎鲸返回近海，围绕村子游弋一圈，发出低沉的叫声。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仿佛自骨骼深处响起。
陈岸站在焦土之上，手中仍紧攥着声呐仪。他低头一看，屏幕上多了一个新信号，源自深海，频率与虎鲸的叫声完全一致。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望向坠机点。
火仍未熄。
在燃烧的残骸之间，一抹金色缓缓升起。是一支笔，悬浮空中，笔尖朝下，轻轻划出一道弧线。
和当年一模一样。
那支金笔在空中稍作停留，随后指向南方海域。
陈岸的手指按在仪器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