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出个盼头,可谁料村中大户家的老爷忽然看上了她,要纳她做偏房。
那老头一双眼睛像野狗般黏在她身上,她浑身发冷,慌忙推拒。
当夜就被诬陷偷盗,几个仆役将她吊在院子里,鞭子抽了足足半盏茶工夫,而那老头坐在堂上,摇着扇子听她哀嚎。
扣光所有工钱,逐出门外。
她从没拿过一分一毫!
她以为父母会信她,可听说她两手空空回来,等来的却是劈头盖脸一顿打骂。
那一夜,呆丫头第一次哭了。
她蹲在灶台边,眼泪砸进灰烬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拼命干活,反倒落得这般下场。
直到某日归家,发现屋里坐着个穿红袄的妇人,约莫四十上下,手里攥着一条绣花帕子,说话时眼角扫着她,嘴里嘀咕着什么“染了病根”“不能同床”之类的话,见她进来,便住了嘴,笑着道:“李老爷可是体面人,只要你们姑娘好使,少不了厚礼!”
桌上摆着厚厚一叠铜钱,甚至还有一小块碎银。
母亲双眼放光,伸手就往怀里收。
父亲却坐在一旁,低着头,手指捏着烟杆,一声不吭,目光偶尔掠过她时,竟有些躲闪。
“行,我们答应!”母亲急急接口,父亲依旧沉默。
红衣妇人转头看向她:“姑娘,你自己愿不愿意?”
“姐……”弟弟怯怯地拉她袖子,“那些钱……能买好多肉……”
弟弟想吃肉,姐姐就得把自己的血肉换出去。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好,姐给你换肉吃。”
可这一次,她没有笑。
她其实还不太懂这些事,只是泪水滚烫,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怎么也止不住。
三天后,一顶朱漆花轿停在村口。
踏上轿帘那一刻,风里仿佛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不知是真是幻。
她迷迷糊糊进了那座深宅大院,迷迷糊糊行了礼,拜了堂,被人送入一间烛火通明的屋子。
直到独坐床沿,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已是他人妇。
新郎是个身形臃肿的男人,脸上挂着痴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一边拍手一边嚷着要骑马打仗。
她只能跪在地上,任那人笨拙地爬上背脊,沉重如石。
她喘不过气,动弹不得,屁股上却已狠狠落下鞭子。
惨叫撕裂了整夜的寂静,没人听见,也没人来。
她整整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勉强能扶着墙,颤巍巍地挪动脚步。
几天后,又被拖进了胖子的房间。
身上的伤口还未结痂,当那男人又一次骑上来嬉戏取乐时,她终于撑不住,重重摔在了地上。
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地撕开血肉,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可她已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连呻吟都发不出。
“没意思!你给我起来!快点起来啊!”胖子暴躁地吼着,手中的鞭子愈发狠厉,抽得她浑身是伤,衣衫被鲜血浸透,斑驳如残霞。
最终,那个傻乎乎的女孩呼吸渐弱,直至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