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伯与杜文瑾吵了一架,当天晚上病重,到了后半夜人也没救回来。
杜文瑾只感受到几天有家的日子,又迅速的成为孤儿。
医院看杜文瑾实在可怜,剩下的医药费赊欠着,让人把尸体带回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
杜文瑾拿着被子抵押,借了一个推车,将杜二伯的尸体带回村子。
杜二伯的房子,倒塌的不成样子,
杜家的族人罢工之后,杜老大压根没有想起给杜二伯重新盖房子。
所以,杜文瑾回来之后看到的便是满地泥泞的土堆。
只好红着眼拉着架子车到的杜宅门口。
扣,
杜大嫂打开大门,见是杜文瑾满脸不悦:
你是来借钱的?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们爷俩还要不要脸,
这些年爹看在那老不死的是个孤寡老人,补贴的那个老不死的还不够多?
现在你已经是那老不死的儿子,怎么还缠着爹吸血?
杜文瑾眼中泛着红血丝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家就是吸血的蚂蟥,你都是人家儿子了,你爹有什么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还找到家里来?
杜文瑾狠狠的瞪了一眼杜大嫂,拉着架子车转身离开。
杜大嫂呸了一声:什么玩意!
杜老大从屋里出来打了个哈欠:媳妇儿谁来了?
就是从城里回来的那个少爷,过来借钱被我骂走了。
你做的对,二叔都有儿子了,总不能让咱爹养他一辈子,别把杜文瑾来过的事情告诉咱爹。
我知道。
两夫妻跟没事人一样进了屋。
杜文瑾红的眼眶,拉着车,从废丘里找出一把铁锨,
就在杜二伯房子的旁边,
挖了一个坑,
将都二伯埋了。
这个丧事十分简陋,没有亲人送别,连付简易的棺材都没有。
杜文瑾扑通一声跪在杜二伯的坟头:爹,都怪我没用,让您老人家连副像样的棺材都没有。
天色渐黑,
宋沫沫照例拖着一头野猪从山上下来。
干活的村民们,熟门熟路的开始给野猪放血,去毛烧水。
排队里每日的两斤猪肉,
剩下的猪头肉猪下水做杀猪菜。
剩下的三间房子已经盖好了,
村民们甚至给房里搭上了简易的床铺。
宋沫沫趁机拍了拍手:
这段时间谢谢大家过来给帮我盖房,只是瓦片不够,还得劳烦大家帮我把剩下的几间房搭上茅草顶。
这有什么难的,明天我们就帮你把屋顶弄好,保证不耽误住。
那就谢谢大家了,今天就是散伙饭,明天领的工钱就不做饭了。
一想到明天之后,就不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大家心里都满心不舍。
夹起一块猪头肉狠狠的咬下去,至少今天不能亏了。
直到月亮高升,杜家人这才拿着工具往回走。
那是什么?
众人刚走到杜二伯住的地方,就看到一坨黑影跪在那,
把村民们吓得不轻。
杜文瑾?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听说二伯骨折住院,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