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是安阳王的封地,当地官吏相互勾结如顽石,腐败问题极其严重,安阳王在封地这几年的一些治理决策甚至要看他们的脸色。”
姜宁瞠目结舌,“他这么逊的吗?这么多年都没搞定这些毒瘤?”
顾渐深轻笑,“治理地方并非易事。”
姜宁反驳:“那你办的又那么容易?”
顾渐深笑意更深,“说容易也不是很容易,说难倒不难,因为我不用考虑那么多,不需要他们的利益供给,只管大刀阔斧,闹个尽兴。”
“哦~我明白了,安阳王虽然头疼这些贪官,可他也从大贪官们的手里拿了不少好处。”
顾渐深颔首,“是的,在安阳王封地内,贪官之多,贪墨金额之数大,百姓民不聊生,这事捅到了皇上跟前,你觉得会变成什么有趣的样子?”
姜宁笑,“简直就是把安阳王的衣服扒光了再痛打一顿。”
顾渐深此行不仅给了安阳王一个教训,又彻底铲除大贪官,还福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姜宁想起一事,又问道:“那封密信所说之事,是真的吗?”
大皇子真的流落民间?二皇子的太子之位有猫腻?
顾渐深反问:“你觉得呢?”
姜宁摇头,“不知道呀,我又不能随心所欲的探查所有事情,就跟一个个箱子似的,我得有钥匙才能打开才能进去瞧一瞧的......说到这事,昨晚我解密了一件事。”
姜宁看着顾渐深,说:“当初你们在云梦小筑上学时,因为什么事情把李青云打了一顿?”
顾渐深思索一下。
自发现李青云背后做了手脚,顾渐深便将与李青云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复盘了一遍,所以姜宁说这事时,他很快就思索到了相关记忆,但是温雅洗澡被偷看这事,他说不出口。
顾渐深直接略过,反问:“不是他?”
姜宁点点头,“在梦里,我看到他委屈巴巴的说‘所有人都说,那便是对的吗’,还问你信不信他,我觉得他那会应该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那么在意你的看法,于是,我专程又筛选到事件发生的那一天,蹲守抓贼,看到了真正的偷窥犯,你猜是谁?”
顾渐深道:“如果不是李青云,那便是靖王了,也就他能做出这种事情。”
姜宁夸赞道:“聪明呀。”
顾渐深:“为什么会怀疑李青云,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从湖里爬出来,浑身都湿透了,问他原因,他又支支吾吾不肯说,温雅又出那事,自然都怀疑他了。”
姜宁:“这个我也看到了,是靖王把李青云推进湖里的,还威胁他若说出去,就杀他全家。”
顾渐深沉默了片刻。
往事不可追忆。
那时,他确实对李青云失去了耐心,并不理会李青云的情绪。
马车在顾府门前停下,顾渐深从沉默中抽离出来,牵着姜宁的手下车。
许久没有回到这座宅子,姜宁生起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明明在这里住了三年,是因为物是人非吗?温雅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外院管事带着人在门口迎接,恭敬的向顾渐深和姜宁行礼。
入了大门,顾渐深问:“贵客可还在府上?”
管事颔首:“在的,不过,贵客对安排的院落不满意,自行搬到了清香居。”
清香居,那是姜宁之前住的地方。
鸠占鹊巢。
什么意思?要跟她宣战的意思吗?
顾渐深对姜宁道:“只是一间小院,随便他吧,不与他计较。”
姜宁皱眉,她也没说计较,顾渐深怎么就先用话来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