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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斧神差的是,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太过紧张,忽地一滑,那张五索居然从颤抖的手指隙间掉到台面上

我眉毛一动,正想起身捡起这宝贝五索,没想耳边“碰”的一声骤然喊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坐在我上家的马面霎时间已经用迅捷的手法捡回那张我不小心跌到台上的五索,然后亮出三个五索,再轻轻打出一个四筒,最后头也不抬地说:“落地生根见光死碰了你这牌后我也叫胡了,小心点。”

我的妈呀本来可以叫胡却搞成成全别人停牌,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局势一下子急转直下,麻将台前除我一个外,听牌的听牌,叫胡的叫胡,瞬间形成我一家孤军奋战却步步为营、其他三人隔岸观火且坐待其成的局面。

错打好牌的我更加手足无措了,进退失据间,居然又接连出了几个昏招,恍惚间听到牛头高声吆喝出一声“”,接着“噼里啪啦”地把他面前的一横排麻将推倒青绿色的麻将台上,我骇然看到一副“对对胡”的牌面

我一时间仿佛给一盆冰水从脑袋浇淋到脚跟,整一个透心凉的感觉

“蠢驴,这副牌是你全包哦也就是说你倒大霉啦,一铺就得输掉三个手指头”牛头已经压抑不住其内心的狂喜,幸灾乐祸地拍着手掌吼道。

我愣了许久,仍心存侥幸,便硬着头皮地用颤抖的腔调怯生生问道:“能不能只陪上我的手指甲”

“手指甲哇哈哈哈”在座的活阎王和牛头纷纷捧腹大笑不止,连沉默寡言的马面都忍不住“咴咴”笑出几声。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活阎王眯着眼睛朝我伸出大拇指,赞道:“哎哟我的宝贝乖孩子,妈妈就喜欢你这幽默感”

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翻脸厉斥道:“你想毁约不成”

我正想辩解些什么,忽然劲风一扑,一左一右两个黑影惊现在我的身体两侧

还没等我做出任何躲闪动作,我就感到双手骤然生疼而且是钻心蚀骨的疼痛

我低头一瞥,差点昏死过去:天哪,我的手指呢怎么好端端的十个手指少了三个啦

而地面上,黑白二鸡“咕咕咕”、“喔喔喔”神气十足地啼叫着原来是这两只凶狠的斗鸡,活生生把我的手指啄下来

牛头立马飞身匍匐在地上,一边贪婪地捡着我的残指塞入口中,一边含糊不清地哼哼:“热气腾腾的人肉凤爪,不吃白不吃”

简直就是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

看到这血腥无比而又残忍异常的画面,又望了望冷笑不止的活阎王和一声不吭的马面,我疼得怪叫一声,整个人痛苦地蹲在地上,老半天都站不起来。

面对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我,活阎王轻蔑地说道:“站起来吧,还有七个手指和项上人头,你输得起”

第一百六十七章腹语提示

被凶狠异常的黑白二鸡以这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去我的三个指头我真是又惊又疼颤抖着残缺的双手瘫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着

一时间我感到攻心的绞痛传遍我浑身每块肌肤、每个毛孔、每粒细胞致使全身如掉进冰窖般冰凉额头迸沁着黄豆大的冷汗我骇然想起以前听说的失血过多却抢救不及时、最后导致死亡的个案油生出一种绝望的害怕:可能还沒等到十个指头全给硬生生啄掉我就活活疼死在这地狱麻将桌前啦

实话实说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强、坚毅果敢的人我害怕突然的死亡但是更不愿在这种疼痛的折磨和内心的摧残中死去

这个时候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自尊自爱了颤抖着带血的双手抱着活阎王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道:“活阎王妈妈活阎王奶奶活阎王老祖宗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受不了了我不想玩下去啦放我走吧”

活阎王看着我这幅萎靡恣睢的模样脸色变得冷酷无比一脚将我踢到一边嘴上极为不屑地说道:“不是吧孩子才玩一把你就放弃啊啧啧啧我还真看错人了呀以为你能來到这里不是本事高超、法力通天之人物就是意志坚韧、不折不挠的角色沒想到原來是个憋足的山寨货”

我哭丧着脸脸辩解道:“实在是疼啊活阎王妈妈十指连心那个疼哇顶不住的”

活阎王冷冷地笑着:“呵呵也罢你不想玩也行不过”

我急忙问:“不过什么您说您说”

“我可以免你一死呵呵不过宝贝你可要把六甲金笔交给我哦”活阎王忽然娇嗔着对我说出这么一句不仅半老徐娘的媚劲让我大倒胃口而且说出來的话让我云里雾里地搞不清楚状况

啥叫“六家金币”

我怎么从來沒听说过哇是不是眼前这个杀千刀的老女人他女马地搞错啦

我只好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强忍疼痛一边歪着嘴哭丧着哀嚎:“什么什么意思把六家金币交给您哎哟疼死我啦我的我的活阎王妈妈呀我家本來就穷买不起金币更别说有六家那么多的金币啦你还是发发慈悲饶过我吧”

一听到我的话活阎王“哼”了一声立刻变了模样

只见她脸上带着蔑视和憎恶的神情恨恨地说道:“你在给我装糊涂么孩子”

我还能说什么

只好死命把头在地上磕得“嘣嘣嘣”脆响继续哭哭啼啼地乞求着:“活阎王妈妈活阎王奶奶你不要再耍我啦我就是一个穷酸货人穷脸丑啥都沒有”

“闭嘴”活阎王忽地厉声喝道骤然打断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我

我怔怔地抬起头朦胧中看到活阎王铁青着脸斜着眼睛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吩咐道:“马面这小子真他女妈的不识相你这就帮我把他剁碎了丢到血池里喂罢”

我心头一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难道我就要这么挂掉啊

就因为我不会打沒有万字的麻将而且家里沒有沒有什么六家金币

天哪我也真的太冤了吧

“活阎王您不是说很久沒打过麻将么而且他的赌本还沒输光呢不如让他再打几局”就在心灰意冷的我以为这回必死无疑的时候忽然在耳边听到这么一句

瓮声瓮气的一句却让我感到诧异万分

“什么这个时候居然居然有人为我求情是是马面这么说的吗”不敢相信自个耳朵的我心里暗道双眼不由自主地朝一旁望去

只见马面一脸冷峻两脚叉开双掌作揖犹如超级写实的玄铁雕塑一般

活阎王双眼一睁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