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厕所离这里足有一里路,他不得不飞身过去,上完再飞身回来。
今晚曾越和宫士鸣一直在院子里练功,每每见到头顶飘过一个黑影,曾越就忍不住偷笑。在叶尘封第九次飞出房间,奔向厕所后,看着诡笑的曾越,宫士鸣忍不住说道:“一定是你搞得鬼吧”
“我搞什么鬼了我别胡说啊”曾越不承认道。
宫士鸣微笑道:“呵呵呵,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问你,本帮北面有那么多的空房,你为何不给叶大侠一间,偏要费力地整理出这里的杂物间这里要住人,白天黑夜有安静的时候吗而且,上厕所也不方便啊”
曾越也笑道:“这可怪不了我只怪他算了,不说了”想想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免得大家对叶尘封的印象不好。毕竟李天帮主说过这个叶尘封只是嘴毒了点而已。
“他欺负你了”宫士鸣疑惑道。
“没有”
“他欺负其他帮众了”
“也没有”
“他欺负帮主了也不能啊”宫士鸣更为疑惑道。
“嗨,你就别问了我就是想给他点小小的苦头,这也算是表达对他的一种无声的抗议吧咱战天帮虽然小,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小觑的。任何小觑战天帮之人,我都会给他们点教训。你明白了吧”曾越含蓄道。
宫士鸣想了想,表情凝重,默默地点了点头。
现场的气氛开始沉静下来,曾越怕他对叶尘封产生较深的误解,便又解释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与他的相处时间没有帮主跟他相处的时间久,帮主既然这么器重他,我想,这里面也应该有他的道理吧你心情也不必过于凝重了此人是好是坏,时间久了,你我自然会了解。”
“嗯,的确如此。不过你这么做,帮主要是知道了,你不怕帮主责怪你吗”
“责怪就责怪吧我愿意为此接受惩罚”曾越大无畏道。
宫士鸣竖起大拇指赞道:“哥们你牛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得到重用了呵呵呵呵”
“你这话我听着咋那么不对味呢这是夸我吗”曾越没好气道。
“呵呵呵”
嗖
一道人影飞来,李天和乐易落到了院中。
“参见二位帮主”曾越和宫士鸣当即拜道。
“叶尘封在上面吗”李天问道。
“刚刚飞去上厕所了”曾越憋住笑回答道。
李天皱了皱眉,从刚才乐易说叶尘封住在这里的时候,他还只是很疑惑,现在听曾越说叶尘封去上厕所了,还是“飞”去的,就终于知道曾越为何如此安排了,这个原因,肯定是叶尘封刚来时说的那些话
这份忠心确实难得但是这样做,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曾越,你怎么给叶大侠安排在这样一个不便之地我不是吩咐过了嘛,他是个不错的人是我们战天帮的朋友以后,你们还得要多多向他请教呢”李天微微地责备道。
“是帮主我今夜就去给他换地方”曾越道。
乐易笑道:“不急人生就是在于折腾和不折腾之间往复折腾折腾也挺好。折腾完了再不折腾,更惜不折腾。不折腾了再折腾,难懂折腾。”
这话绕的,连宫士鸣都有些发愣了。
不过李天明白得很,因为他对叶尘封的了解很深。李天虽然刚才是在责备曾越,但是并不是真心要惩罚他。相反的,他认为对于叶尘封,小小地折腾他一下,倒也无伤大雅。
一想起前面三次见到叶尘封,三次被他气得不行,李天就特别郁闷。现在自己能够把叶尘封给折腾折腾,让长老气一气,未尝不是一件趣事。想象着叶尘封现在在厕所内黑着本已漆黑的脸,李天就觉得无比快乐。
“呵呵呵,折腾三日,然后再搬。”
“是”
“夜已深了,快要到十二点了吧你们也早点歇息吧练功是个循序渐进的事儿,既要注意用功,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垮了,功力也会受到影响。”
“谢帮主关心”曾越和宫士鸣异口同声道。
接着,李天便和乐易一起飞上了院子边叶尘封所住的二楼依旧亮着灯的房间,从窗户进入屋中。
关上窗户后,二人都观察了一下这里面的摆设。
“嗯,内部的环境还好是吧呵呵呵呵”李天笑道,坐到房间中间的方桌上。
“是啊”乐易也笑道,从柜子上取来一个酒壶,坐到李天对面,摆了两个杯子,一人一杯斟满了酒,与李天对饮起来。
烛光下,二人的举杯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清晰可见。曾越抬头看着这两人在上面喝酒,与宫士鸣相视一笑,又继续练功。
呼
窗户再次被打开,一个人影火速飞了进来,一脸黑沉,却见屋中二人是李天和乐易,很快又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疑惑。
“你们怎么来了”黑影说道,他就是那个来回飞着上厕所飞到自己都烦了的叶尘封。
李天笑问道:“你忘了”
“什么”
叶尘封更加疑惑,不知道李天和乐易这大半夜躲在自己房中所为何事。
“算了,那明晚再说吧”
李天嘴角一扬,冲乐易坏笑了一下,二人当即离席走到窗口。
“这酒味道不错”李天道。
然后他拉着乐易飞出窗外,消失在浓重的夜幕当中。
“”
叶尘封愣住了被这两人神经质无厘头的行为搞愣住了
半晌之后,他忽然想起来了,李天说过“今天要让他相信对战天帮产生信心”,现在已经是深夜,难道不应该是为了这事而来吗
“哎呀”他忍不住一拍大腿。
正要飞出去找李天和乐易,忽听得当当之音,回头看,只见墙上的座钟已经摆到了十二点。
“那明晚再说吧”李天的话再次在叶尘封脑海边回响,与座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