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寒渊的冰风卷着碎屑狂舞后骤然死寂,满地冰碴泛着幽冷寒光。韦长军攥着残页,指腹摩挲“寒渊底,藏邪胎”六字,锁印金光在周身微颤,沉声道:“老怪以百年修为炸封印,竟是为了唤醒这东西?”
梅吟雪服下纯阳丹勉强站稳,玉笛金光骤颤:“祖父手记说,这是上古阴邪,能吞纯阳,且需韦氏血脉方能苏醒——你的血是它的养料,也是它的克星。”
快马小队队长掌心令牌发烫泛霜,失声:“难怪令牌挡不住寒气!它盯着韦公子不放,根本不屑吸我们的内力!”
话音未落,寒渊深处传来闷震,地面裂缝中渗出的阴气瞬间凝出漆黑寒霜。一名禁军不慎踩上,鞋底当即被腐蚀,脚踝泛紫剧痛嘶吼:“毒素钻骨!”韦长军挥出锁印金光逼毒,却见金光竟被毒素啃噬,眉峰紧蹙:“邪胎要醒了,必须探底!”
“不行!你咒毒刚稳,下去必反扑!”梅吟雪拽住他,话音刚落,寒渊入口飘来无数黑蝶,炸开化作黑烟:“邪胎醒,汴京亡,韦氏血,解胎殃。”
“墨尘的预咒纸蝶!”韦长军瞳孔骤缩,“他早留后手,就等我们入局!”
梅吟雪指尖点笛:“残页说你血脉半为钥半为锁,或许能封邪胎,但墨尘定在暗处等着偷袭!”
寒渊震动加剧,寒霜漫至众人脚边。韦长军咬牙:“梅姑娘带小队守入口传信,我去探虚实!”
“我跟你走!”梅吟雪眸色决绝,“我以秘术探阴气,还能帮你稳心脉!”
两人并肩深入,寒渊深处漆黑如墨,唯有韦长军掌心金光引路。梅吟雪突然驻足,笛声微顿:“有东西跟着我们,阴气浓却非本体——咒毒是邪胎残气所炼,阴气会引它反扑!”
韦长军心头一沉,刚要开口,黑影中窜出无数黑触手,沾着寒霜扑来。金光与触手相撞,刺耳声响中,触手碎了又生,愈发粗壮。
“是分身!它在耗我们内力!”梅吟雪笛音暴涨,金光化梅瓣缠住触手,“我困它,你冲去毁分身核心!”
韦长军凝光为剑,劈开黑影冲至通道尽头,却见黑雾中伸出巨手,一掌将他震得呕血。“快!它还虚弱!”梅吟雪拼力催发秘术,韦长军咬牙刺剑入雾,黑雾嘶吼着渗出阴气,顺着经脉刺激咒毒狂涌。
“它在引咒毒反噬!”韦长军剑被缠住,浑身黑蛇游走,意识模糊,“快退!”
两人狼狈后撤,眼看被触手吞噬,周泰带着精锐冲来,令牌涂着阳曦花粉,白光暴涨逼退分身:“韦公子!撑住!”
周泰喂韦长军服下纯阳丹,涂解毒膏稳脉:“皇甫先生说阳曦花粉能克阴邪,还推演出邪胎弱点在眉心猩红印记,需你与梅姑娘之力共振击碎!”
梅吟雪缓过气,指着深渊裂缝:“那才是本体!它靠分身耗力,必须等韦公子醒!”
周泰立刻布防,令牌嵌冰壁涂花粉,白光筑成屏障。可裂缝中气息骤强,猩红巨眼缓缓睁开,盯着韦长军发出诡异低语:“你不是钥,是引魂人……借你血开幽冥之门……”
韦长军突然呓语:“门……黑影……叫我……”皮肤下黑白纹路交织,朝眉心蔓延。
“咒毒与锁印之力在融合!它在操控韦公子意识!”梅吟雪惊颤起身。
“引魂人?”周泰心头巨震,刚要开口,寒渊入口传来阴笑,墨尘捂着伤口走出,眼中疯狂:“老怪要借邪胎复活幽冥先祖!你血脉是钥匙,邪胎是门栓,门开则天下成炼狱!”
墨尘挥出引魂符,邪胎气息暴涨,触手缠住韦长军经脉牵引血脉。韦长军睁眼,眸中半黑半金,机械地朝裂缝走去:“开门……引魂……”
“韦公子!醒醒!”梅吟雪拼尽内力吹笛,笛声悲凉刺骨。周泰挥剑斩触手,嘶吼:“挡住它!绝不能让门开!”
此时,汴京方向传来玉佩炸裂声,张玉兰的惨叫穿透而来:“门开了!好多黑影出来了!”
裂缝中猩红印记骤亮,邪胎癫狂嘶吼:“天下……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