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人碍事,那贼人早就死了。”
说完,他身形一闪,从矮墙上跳出去,直追那贼人消失的方向。
“哼,好个狂妄小子!”
王铁山何曾被人这么无视过?
直接被沈砚这态度气得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瞪着沈砚离开的背影,“老子倒要看看这小子有几斤几两!别是在这吹个牛皮,出去就让人宰了。”
他一脸的不忿,根本不认为沈砚这个后生有本事击杀凶徒。
李德友皱着眉头,忍不住对王铁山说道:“王教头,你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刚才若非沈大人那一箭,也不知那贼人还要再杀伤多少兄弟。”
“说出来也不怕吓到你,沈大人能生擒花豹,更是猎杀过头狼与人熊,你能吗?”
“什么?生擒花豹?猎杀头狼与人熊?”
王铁山一脸不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中带上了毫不掩饰地嘲讽。
“里正,你是不是被那小子灌了迷魂汤了?连这种糊弄人的鬼话也信?”
“他要是有那本事,还会来我上田庄这种小地方作威作福?”
李德友被这一句呛得脸色通红,一时间气得手指都有些发颤。
“你......你最好自求多福吧!王副教头,咱们走着瞧!”
他懒得跟这浑人继续掰扯,向外看了看,连忙追着沈砚的方向走了出去。
王铁山一脸倨傲,他冷哼一声,也大步地跟了上去。
“哼,这就要走?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被吓得藏进那个草垛里去了。”
此刻,先前那贼人藏身的矮墙之下。
沈砚身形一顿,停在此处,对身后跟来的争吵声充耳不闻。
周围一片狼藉,受伤的庄丁正被搀扶着走向屋内,地上还浸着大片血迹。
他快步走到一处草垛旁,只见地上扫落的干草之上还沾染着新鲜血迹。
脚印凌乱,明显是行动能力受损,步伐不稳,速度也不会太快。
“怎么样沈大人?那贼人往哪边逃了?”孙大同气喘吁吁地跟上来问道。
沈砚抬眼看向矮墙之外,脑海中的沙盘同时浮现,血迹和足印之上出现一连串高亮路径。
“他跑不远。”沈砚语气平静,“根据痕迹来看,此人已经心慌意乱,连基本的隐匿行迹都顾不上了。”
说罢,他单手撑着矮墙,纵身一跃,干脆利落地翻了过去。
“沈大人,多加小心!”孙大同在后面叮嘱道。
沈砚嗯了一声,快步向外走出,转眼之间就没入灌丛的阴影之中。
王铁山此刻也来到了路边,往四周看了看,又看向沈砚消失的方向,一脸鄙夷地撇了撇嘴。
“装模作样!连人影都看不见了,这才想起来去追?”
“这能追上?我看那后生就是想趁机开溜!”
“也不知是哪家的后生,小小年纪,唬人的把戏是一套一套。”
孙大同狠狠瞪了王铁山一眼。
“王铁山,你给老子闭嘴!”
“若是耽误正事让那凶徒给跑了,只怕会造成更大的祸患!”
说完,他不再理会王铁山,转身去处理庄内的伤员与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