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礼感觉好像有点不好。
双脚用力蹬车,车子还是不动。
陆垚起重机一样的右手拎着货架子,纹丝不动。
“放手,懦夫!”
郑文礼来个反踹,抬脚要蹬开陆垚。
陆垚膀子一晃,连同郑文礼和自行车一起扔出一丈多远。
直接落进大雪地中。
陆垚飞身而来。
郑文礼趴在雪地上吓得双手抱头:
“陆垚,你敢打我我就告诉小玫子,告诉大虎叔!我找杨主任收拾你!”
耳边听着“咣当咣当”巨响。
郑文礼吓坏了:
“别打我呀,君子动口不动手!”
叫了半天,感觉虽然身边动静不小,不过身上不疼。
抬头一看,陆垚把他车子都快摔成零件了。
指着他骂道:
“姓郑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敢和我逼逼赖赖的,我摔的就不是车子,是你!”
郑文礼不想服输,不过没敢再说话,自己用手捂住了嘴。
就怕祸从口出。
见陆垚走远了,这才爬起来一个劲儿咒骂。
满地捡车零件。
心疼的都掉眼泪了。
……
郑文礼走了,丁大虎点了一支烟坐在炕沿上,看着丁玫不说话。
丁玫问:“干啥,有话就说呗?”
“郑文礼挺好的。”
丁大虎冒出一句。
丁玫点头:“确实挺老实的,除了自我感觉优越感十足,还不是很令人讨厌。”
丁大虎一喜:“那你答应和他的婚事了?”
“和婚事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他而已,狗剩子我也不讨厌,铁柱我也不讨厌,我是不是都要嫁?”
丁大虎被女儿怼的噎得慌,不过也没发火儿。
继续苦口婆心:
“只要不讨厌,第一步就成了。慢慢培养感情呗,我和小妈第一面的时候我也没看中,长得和个小土豆梨似的那么矮……”
谢春芳在一边不高兴了:
“是呀小玫子,我一开始也没看上你爸,傻大黑粗一点不懂女孩子心……”
丁大虎一巴掌把她从炕沿上推下去了。
“去去去,滚一边去,你没相中我,现在走也来得及呀!”
谢春芳一下就不敢吭声了。
丁玫看着他俩直乐。
随即叹气。
心说我要是没有喜欢的人,或许也不能这么讨厌这个郑文礼。
但是和陆垚一比,他就有点不够男人了。
就在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的时候,就听外边有人喊:
“大虎叔,开门,我又回来啦!”
大家爬窗子一看,大门外进来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个自行车,一只手拿着一个脚蹬子。
谢春芳奇怪道:
“这天都黑了这小子咋回来了?”
丁大虎看的仔细:“哎呀,不会是出车祸了吧,我不让他喝那么多好了,这孩子不会喝酒。”
赶紧出去,把累的“呼呼”直喘的郑文礼接了进来。
谢春芳拿着扫炕笤帚给他拍打前后的雪:
“这孩子,咋摔这么狼狈,让车撞了还是让狼撵了?”
郑文礼委屈的都要哭了:
“我让陆垚那个混蛋给劫了,把我车子给摔稀碎,车铃铛盖都丢了,我找好久没找到。”
丁玫本来也奇怪,不过没说话。
一听提到陆垚,顿时支棱起来了:
“陆垚打你啦?”
“那倒没有,我也不是吃素的,他打不过我,就摔我车子泄愤。”
这牛逼吹得屋里没人信。
都知道陆垚要是揍他,一只手就够了。
谢春芳赶紧问:“那他说没说为啥劫你?要抢你车铃铛盖子呀?”
郑文礼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和我装大尾巴狼,说让我以后对小玫子要好点。好像小玫子和他有啥关系似的!”
丁大虎和谢春芳都赶紧看向丁玫。
丁玫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