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幼香也是耍耳音,偷听到梅萍和郝利民他们聊天知道的。
就见井东卫一个虎扑就过来了。
准备在背后搂住陆垚的脖子,然后往后一搂,膝盖一拱他的腰,直接撂倒!
撂倒以后怎么出拳,怎么用腿都想到第六招了。
但是陆垚在医院的窗户玻璃镜子里注意着他呢。
看着他扑过来,一转身就让过去了。
如同背后有眼一样。
随即脚尖前伸,勾了井东卫的脚尖一下。
力道不用大,恰到好处让这个莽汉失去重心。
“扑通”
摔了个狗吃屎嘴啃泥!
再起来,陆垚走出十几米了。
“哎呀沃操,你偷袭老子!”
井东卫可是火了,揉了揉膝盖,飞身就追。
这时候,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陆垚跟前。
车窗摇下来,是左守权,刚才送公安局的领导回去,又把车开回来了。
刚好看见有人追着陆垚打。
左守权用手一指井东卫:
“你干嘛打人?想要进局子么!”
井东卫赶紧站住了。
保卫科的干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警察。
认为自己是警察的下属单位,枪都是人家给发的。
赶紧赔笑:
“没有没有,我们闹着玩呢!”
说着,狠狠瞪了陆垚一眼:
“小子,我知道你是夹皮沟的,早晚我去你家找你!”
陆垚一笑:“你要是扛揍你就去我家!”
井东卫生气也不敢在警察面前打人。
气呼呼扭身过去。
一脚踢在井幼香的屁股上:
“走,进屋,妈让我来给她拿点药!”
扯着井幼香进屋了。
左守权看看陆垚问:
“你要回去么陆兄弟?我送你!”
陆垚推辞两句,见左守权执意要送,也就不客气了,就上了吉普车。
路上,左守权和陆垚聊起他们山上遭遇残余鬼子兵的事儿,左守权一个劲儿的遗憾自己没去。
原来他的爷爷奶奶也都是死于抗战期间的鬼子兵手里。
今生不能手刃几个鬼子,是他最大遗憾!
陆垚看着他,不由想起上一世,和他在一起喝酒畅谈的场景。
也不愿意再吊着他的胃口了。
说道:“左哥,我已经存出来一百块钱了,回头我拿给你,把公家的亏空堵上吧。”
“啊?”
左守权一愣。
没想到陆垚还真的把那笔饥荒当做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其实……我也存了四十多块钱了,你再借我六十就行!”
陆垚伸手拍肩膀,这个动作是改不过来了。
“左哥,你我是推心置腹的兄弟,就别客气了。将来我有事儿,你能帮我一把就行!”
“那一定,咱们是好哥们儿!”
此时,左守权完全被陆垚的义气给感动了。
要知道五百块钱在这个时代可是一笔巨款。
人人都是勒紧腰带过日子的年代,谁家都没有余钱余粮的。
陆垚能把几百元拿出来给自己堵窟窿,简直不亚于两肋插刀了。
不过作为一个干警,也不是没有警惕性和敏感性。
不由问了一句:
“兄弟,你打猎能卖多少钱呀?能行么,这事儿可别连累你!如果连累你,我还不如自己顶着了。”
左守权能说出这个话,也可见他人品了。
陆垚笑道:“哥,你是不是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明呀?别怕,不但连累不了我,我也不会连累你!”
左守权顿时不好意思了:
“兄弟,我不是怀疑你,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因为我背锅!”
陆垚伸手拍他肩头。
微微一笑,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情谊在心间了。
车子进了夹皮沟村。
只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提前把过年的灯笼都挂出来了。
大街上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