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崔澜出现的瞬间,崔朋就意识到,完了,他完了。
崔朋手脚冰凉,心脏差点儿没停止跳动,本能地为自己辩解道:“不,不是的,什么过继不过继的话,我根本没说过……”
直到被自家亲爸恶狠狠捂住嘴,崔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话有多蠢,这不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崔澜落水是他害的吗?
这会儿是大中午,崔爸崔妈却觉得浑身发冷,一副恨不能活撕了崔朋的表情。
周围的村人也都忍不住大声议论了起来,字里行间全是对崔朋的谴责与唾弃。
崔妈深吸了口气,虽然很想立马活撕了崔朋,但女儿更重要,崔妈颤抖着声音跟村长媳妇商量了几句,村长媳妇立马把崔爸崔妈和崔澜带到了自己家里,然后找出一身家里小孩子的旧衣服,给崔澜换。
崔妈怕女儿感冒发烧,换完衣服后,硬逼着崔澜喝了一大碗生姜水驱寒。
崔澜苦着脸喝完了,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了,爸,妈,你们打算怎么收拾崔朋啊?”
崔爸眼里闪烁着冰冷的厌恨之色,他摸了摸崔澜的头:“澜澜放心,爸爸妈妈不会让他好过的。”
崔爸此人在香火服算是高质量男性了,不重男轻女,不在乎宗族啊传承啊,那些有的没的,只认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这点从他上辈子压根没怎么关照过崔朋就可窥一二。
所以这辈子,崔爸也绝无可能会对崔朋轻拿轻放。
崔爸崔妈直接从大伯和大伯母家搬了出来,暂且先住在了村长家里,前脚刚搬出来,后脚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