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也配阻我?”
任逍遥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天道威严,如同洪钟大吕般响彻天地,震得虚空嗡嗡作响,连大地都在微微震颤,一道道裂缝自天穹蔓延而下,如同蛛网般遍布四野,裂缝之中,涌出浓郁的灵气,灵气翻涌间,化作道道灵龙,盘旋飞舞,发出震耳的龙吟。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周身的天道威压骤然暴涨,乳白色的光晕如潮水般扩散,光晕所过之处,虚空都在扭曲,那些悬浮在半空的修士,竟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口吐鲜血,鲜血染红了衣衫,浑身骨骼寸寸断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响成一片,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坠落的过程中,感受着那股深入骨髓的威压,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一步一步朝着玄黄界的核心区域走去,每一步落下,天穹便震颤一次,大地便轰鸣一声,脚下的虚空泛起层层涟漪,涟漪扩散间,化作一朵朵道韵之花,花朵盛开,随即消散,花瓣飘落之处,留下淡淡的道痕。沿途的宗门壁垒、护山大阵,在他的威压之下,如同纸糊般破碎,那些自诩固若金汤的宗门圣地,顷刻间化为飞灰,殿宇崩塌,灵气溃散,只余下满地断壁残垣,残垣之上,铭刻着古老的符文,却在天道威压之下,黯淡无光,在狂风中呜咽作响,仿佛在哭诉着宗门的覆灭。那些躲在宗门深处的元婴、化神修士,连走出大殿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浑身颤抖不止,连抬头仰望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被那道淡漠的目光扫过,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玄黄界的各方势力,在他面前竟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不多时,任逍遥便来到了玄黄界的源头——玄黄祖地。
祖地深处,云雾缭绕,紫气氤氲,紫气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流淌间发出潺潺的声响,如同清泉流淌,紫气之中,隐隐有龙凤之影穿梭,散发着圣洁的气息。一座座古老的祭坛拔地而起,祭坛由混沌奇石铸就,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裂痕纵横交错,却依旧坚不可摧,祭坛之上铭刻着万古不灭的符文,符文闪烁间,散发出苍茫的气息,气息之中,带着玄黄界诞生之初的本源之力,引动着天地间的大道共鸣。祭坛周围,生长着一棵棵参天古树,树干粗壮得需要数十人合抱,树皮粗糙,如同龙鳞,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每一片叶子上,都烙印着玄黄界的本源道韵,叶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道音呢喃,洗涤着人的神魂。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走出,周身萦绕着与玄黄界同源的苍茫气息,正是玄黄之祖。他须发皆白,白须垂至腰际,发丝如银河般倾泻而下,根根晶莹,闪烁着玉石般的光泽,每一根发丝都蕴含着玄黄界的生灭轮回;他身着古朴道袍,道袍之上绣着日月山河,星辰运转,江河奔流,栩栩如生,仿佛一方小世界在道袍之上演化,道袍边缘,还绣着玄黄先民的图腾,透着一股古老的沧桑。他双眸之中闪烁着历经万古的沧桑,仿佛见证了玄黄界的诞生与成长,眸光转动间,天地都在随之沉浮,周身道力翻涌,竟隐隐有引动整个玄黄界之力的迹象,祖地周遭的山川大地,都在微微震颤,仿佛在响应他的召唤,发出低沉的轰鸣,轰鸣之声,传遍四方,震得人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