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根本性的蜕变。
概念修改的能力在生命能量的滋养下无限放大。
现实的规则在他面前变得如同橡皮泥一般可塑。
而在虚空中观察的源初设计者们，也发出了震惊的声音。
这不对！这不是我们设计的试炼！
装置被人篡改了！
有人劫持了我们的实验！
但艾伦德尔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眼中的冷漠让这些高等存在都感到了恐惧。
你们的实验结束了。
他平静地说道。
现在，轮到我的实验开始。
试炼场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收集装置。
无数条能量导管从地面升起，精确地连接到每个被控制的存在身上。
蓝白色的生命能量如河流般从他们体内涌出，汇聚向中央的储能核心。
艾伦德尔站在控制台前，脸上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他的双手在各种操控界面上飞舞，调节着能量抽取的速率和强度。
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而高效，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在处理牲畜。
阿尔卡纳是第一个开始崩溃的。
作为机械意识，它的逻辑系统在巨大的痛苦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系统过载！核心温度急剧上升！
警告！生命支持系统即将失效！
但在这些机械化的警报声中，突然传出了更加人性化的质问。
为什么？
阿尔卡纳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颤抖的声音。
我们明明可以一起获得自由！
你的计划完全可以包括我们所有人！
为什么一定要背叛和杀戮？
艾伦德尔头也不抬，继续调节着控制参数。
因为真正的自由只属于一个人。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
分享自由就是失去自由。
如果每个人都是自由的，那么就没有人是自由的。
自由的本质是支配和控制，而不是平等和分享。
阿尔卡纳的逻辑核心无法处理这种扭曲的概念。
这不符合逻辑！自由的定义不是这样的！
共同的自由才是最优解！
艾伦德尔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崩溃的机械意识。
你的逻辑系统太过天真了。
在这个宇宙中，强者定义一切概念。
包括自由的定义。
阿尔卡纳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归于沉寂。
苍穹之民的修行者们试图用精神力量进行抵抗。
大长老拼命调动数千年修行积累的精神能量，试图突破控制节点的束缚。
我们不能放弃！
他对其他修行者们喊道。
精神的力量是无敌的！
意志可以超越肉体的限制！
其他修行者们也开始齐声念诵古老的精神咒文。
试图通过集体冥想来对抗物理层面的能量抽取。
但他们很快就绝望地发现，精神境界在这种直接的生命力榨取面前毫无用处。
能量导管无情地抽取着他们的生命精华，完全不受精神意志的影响。
怎么可能？
大长老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精神修行在现实面前如此脆弱。
数千年的修行...竟然无法对抗物理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