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酝酿着压抑，每个人的眼神各不相同。
有痛恨，有惊慌，有愧疚……
楚晨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情绪，指尖再次滑动。
屏幕上，是一位七十出头的老头。
然而，这位老头已经作古，照片是他遗照挂在灵堂上的样子。
“这位老爷子，名叫马成林。在天谕岛战役上，曾手刃十九名侵犯我大夏领土的贼寇，一枪一个，弹无虚发！身中六弹，都屹立不倒。没想到，到了晚年，却在他用生命守护的土地上，被人用污染，收走了他六枚子弹都带不走的英魂！”
这些都是今天早上，任洪发来的统计信息。
嘭！！！
楚晨说到激愤处，一巴掌连带手机一起拍中陈保全面前的桌子，桌子轰然炸裂成两半，连带手机，也碎裂成了碎片，散落一地，正如他此刻无处安放的怒火。
他一把抓住陈保全的衣领，把陈保全的脸抓到自己近前。
陈保全瞳孔中的恐惧，清晰可见。
“陈保全，我问你，他曹旭阳该不该死？我他妈问你该不该死！！”
啪！
楚晨的耳光，抽中陈保全的脸，五根手指印周围肿胀成团。
“该不该死？！”
陈保全脸皮最开始的剧痛之后，便是麻木厚钝。
看着眼前如阎罗王般的年轻男子，他恨不得把头给点掉：“该，该死该死……”
楚晨丢了陈保全一个踉跄，又走到詹静清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詹静清，曹旭阳该不该死？该不该？！”
啪！！
楚晨又是一耳光落到詹静清脸上。
“你们这帮同流合污的东西，居然敢来帮曹旭阳那个狗东西求情？我问你！该不该！”
詹静清年老力衰，楚晨这一巴掌之下，鼻孔里喷出两道鲜血。
柯志恩生害怕楚晨把詹静清给打出什么毛病，那时候有理也变没理。
赶紧抓住楚晨的手臂：“楚书记，楚书记，冷静，冷静啊。”
“詹静清！我在问你话！他曹旭阳该不该死？！”楚晨右手依然紧紧捏住詹静清的衣领，如一头愤怒的龙王，在朝凡人喷吐龙息。
詹静清瞳孔疯狂地震，脸上的肌肉分成不同部分，以不同频率跳动：“该……该死，该死。”
楚晨倒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沸腾的怒火。
“晓飞，把那十三个人全部带走。剩下的十个，过来柯书记这里登记，等查清楚情况，会给你们清白。”
“是！”
宋晓飞领命，十三人全部被低头带走。
剩下十人，每个人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打湿后背的衣衫。
同时内心里在庆幸，幸好和曹旭阳还没得及有更多的联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人，逐渐走空。
楚晨站在刚刚被自己拍碎的桌子边，皱眉沉思，身上阴沉的气息仿佛藏了一口无间地狱。
柯志恩走到楚晨身边，拍拍他的手臂：“书记息怒，曹旭阳那个狗东西这次死定了。也算是为那些老百姓讨回公道。”
“我知道，公道是一定要讨回的。只是……”楚晨指了指地上碎成一地的手机片，“我的手机咋办？我没钱买了。”
柯志恩：……
柯志恩还在无语间，楚晨又抬起头看向他。
柯志恩明白咋回事，挣扎出一朵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我买，我补给您行了吧。”
“那怎么好意思。三千多哈。”
“三千就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