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仿佛。
“师门教的和大家学的,终究是两码事。妾能待在宫里好好给陛下当妃子,但汤杨就不能安分守己。可见人是最大的不同。”
“下雨了。”
明洛看向窗外的方向,拉了拉锦被。
雨水滴滴沥沥,风声呜咽如诉。雨线仿佛是上天洒下的无数凌乱的丝,绵绵碎碎,缠绕于天地之间。
内心的裂缝忽的扩大成了不可弥补的空洞,写满铺天盖地的恐惧孤独,她知道她一直是一个人。
哪怕贪婪地以为生下孩子可以让自己在世上多一个亲人,但到头来只会让自己的孤单更加清晰分明。
“你当妃子,在你师门里是种耻辱吗?”
李二问得匪夷所思。
要是被旁人听到,怕不得惊掉下巴。
“耻辱吗?也称不上。”
笑贫不笑娼。
不管怎么挣扎,也不可否认有钱有权的顶级男人,不会缺女人,尤其当妾室合法化后。
“也称不上……”
李二的唇齿不如往常利落简洁,罕见地拖泥带水出几分暧昧的黏腻感,咀嚼着明洛的话。
“意思是,差一点就可以称作耻辱了。”
“陛下,你是在怀疑自己吗?”明洛掌心发凉,但硬是蹭着旁边火炉般热的身体暖和了些。
能够慰藉身心的从来不是对未来的向往,对儿女的期待,而是真实存在的身边人,亲密关系的羁绊。
人需要伴侣。
“朕不怀疑自己,朕怀疑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