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本也不擅长说话,只是这包袱确实和奴无关。”姜圆悦自然带了哭腔和委屈。
高阳盯着姜圆悦满脸的可怜,以及一身的怯弱,颇觉心烦。
不是亲姐妹吗?性子南辕北辙。
“你随我来正院。”
高阳在下人住的院落浑身不适,特别是那股隐约的穷酸味,处处飘散着像是发霉和多日不洗澡的古怪气味。
姜圆悦真就心平气和地去了。
和明洛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生不同,姜圆悦习惯了逆来顺受,挨打挨骂的苦日子,这点程度……不算什么。
再说,明洛都给她传消息了。
“你那妹妹,也没把你从掖庭捞出去?”
高阳冷嘲热讽地笑。
不是说行医的宋昭仪最是心善吗?
这么个毫无威胁阿姐,怎么不管其死活?
“捞了。”姜圆悦愣了下后道,“是奴习惯了在掖庭生活,不知道出去后怎么办,难道去妹妹住的地方吗?”
那是作威作福还是当宫人?
好像不管哪个都不太妥当。
“也行啊。”
高阳哪里管具体问题,随口道,“你这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和你记忆里的能吻合吗?”
明洛的生平是聪明人一看就觉得有毛病的,高阳粗略了解一二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从源头抓起。
“说实话,奴和她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姜圆悦只能苦笑,她对明洛无比陌生。
“所以怎么确认的?”
“胎记和记录都对得上。奴能记得的是妹妹五官从小精致,能歌善舞人很聪明,所以被选去做了舞伎,那之后奴再没见过她。”
尤其那些年长安很混乱。
“这样啊,其他兄弟姐妹呢?”
“都没能熬下来。”姜圆悦黯然失色。
高阳咯噔一下,面沉如水:“她三十来岁入宫,之前在宫外没有相好?”热衷男女情事的她无法想象一个女子可以清汤寡水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