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顾然然在会昌寺寄居的这段时日对他可谓特殊对待,以一种充满同情怜爱关切的目光打量对方。
腰斩诶。
李世民对敌军都没这样搞过。
“你都不关心自己?”辩机不愿和她多提苟且之事,只以温润的神情注视于她,略带犹豫。
“我关心什么?”
顾然然展示了圈完好无损的自己。
“我非完璧之身。”顾然然自嘲一笑,她和汤杨说好听点是同事是搭子,说难听点也是狗男女的关系。
床笫之事,她不陌生。
“我不是说这个。”辩机叹息。
顾然然愣了愣:“你是说我该吃些药来避孕…”她这时露出一点软弱彷徨来,避子汤药,她如今上哪儿去弄?
“你随我来。”
辩机深吸了口气。
“嗯。”
两颗备受权势压迫的心于这夜坦诚相见,踉踉跄跄地抱团取暖,并酝酿出试图反抗的情绪。
*
李明达的病愈使得李二对明洛充满了真切的感激。
是的,是百分百的感激。
明洛受之有愧,根本不打算以此向李二要什么好处,天晓得李明达之后会不会再病危。
登高跌重,她犯不着给自己立太高的人设。
除了货真价实的钱帛外,李二主动问她想不想出宫,这一问,兕子和溪娘都巴巴望着明洛。
明洛则为难道:“我一拖二么?”
上回出宫,她主要去城外看了李秀宁,三个娃李二看着,人多势众地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