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依据？"朱云的声音冷了下来："周安国已经交代了，是你让他把李文远定罪的。"
钱永贵的脸色终于变了："老祖宗，这...这肯定是周安国在诬陷下官！下官怎么可能干涉司法呢？"
"是不是诬陷，查一查就知道了。"朱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钱永贵："钱永贵，你身为户部侍郎，本该为国理财，为民谋福。但你却干涉司法，制造冤案。你可知罪？"
钱永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祖宗明鉴，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个周安国一定是在推卸责任，把罪名往下官身上推！"
"那好，"朱云冷冷地说道："既然你说是冤枉的，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等李文远被带回来后，当面对质。如果真的是你被冤枉了，我自会还你清白。但如果查出是你陷害了李文远，那你就等着受罚吧。"
钱永贵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老祖宗会这么较真，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也要亲自过问。
"老祖宗，"钱永贵试图转移话题："下官以为，老祖宗日理万机，不必为这种小案子费心。这种案子，交给大理寺处理就行了。"
"小案子？"朱云冷笑道："一个清白的官员被冤枉流放，你说是小案子？你眼中的大案子是什么？非要死人才算大案子吗？"
钱永贵被问得哑口无言。
"而且，"朱云继续说道："我今天看了这些案卷，发现像李文远这样的案子不在少数。你说，这些案子的背后，是不是都有人在操纵？"
钱永贵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老祖宗这是要彻查到底了。如果真的查下去，恐怕很多人都要倒霉。
"老祖宗，"钱永贵最后挣扎道："这些案子牵涉甚广，如果贸然彻查，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下官以为，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朱云打断他："你的意思是，让那些冤枉的人继续冤屈下去？让那些真正的罪犯继续逍遥法外？"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钱永贵连忙辩解。
"你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有数。"朱云冷冷地说道："钱永贵，你先回去，等候处置。在这期间，不许离开京城，不许销毁任何证据，否则罪加一等。"
"是...是..."钱永贵颤抖着站起来，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钱永贵离开后，朱云在档案室里又待了一会儿，把那些有问题的案卷都整理好，让人搬到自己的住处，准备仔细研究。
中午时分，朱云回到了皇宫。朱棣正在等他。
"老祖宗，大理寺的情况如何？"朱棣关切地问道。
朱云叹了口气："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那些案卷里，冤假错案不在少数。而且，很多案子的背后，都有权贵在操纵。"
"这..."朱棣脸色沉重："在下没有想到，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这说明什么？"朱云看着朱棣："说明我们的司法制度出了大问题。如果连审案都不能公正，那律法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