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放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大口，细细咀嚼了几下，然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点点头对苏木说道：“不错啊，这苹果挺甜，水分也足。”
苏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顺手把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语气带着几分小得意说道：“那当然，我亲自挑、亲自买的东西，能不甜吗？”
“程书记，您就偷着乐吧。”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都没给我亲爸削过苹果，您今天这也算是享受到特殊照顾了。”
当然，这个“爸”指的是苏卫民。
至于秦良信，苏木都不知道给他削过多少次苹果。
远在明州的苏卫民，此刻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一次成功为苏木当了一次抬高自身份量的工具人。
何耀兵、邱明远等人看到这一幕，听到这番对话，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是的，没错，就是惊恐！
他们可以接受苏木跟程路刚之间关系不合，明争暗斗。
也可以接受他们之间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客客气气，公事公办。
但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程书记不仅接了苹果，还吃了。
并且和苏木之间形成了这种……这种近乎长辈与晚辈之间才有的、带着随意和亲昵的互动氛围！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理解范围！
两人之间那轻松自然、甚至带着点玩笑意味的氛围，像一记无声的重锤，敲得他们头晕目眩。
邱明远的心，此刻就好像被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呼啸着、反复的碾压而过，瞬间支离破碎。
自己刚才那番表现，那番看似为领导健康着想的仗义执言，在眼前这和谐的一幕对比下，算什么？
活脱脱就是一个上蹿下跳、自作多情的小丑吗！
还有程路刚！
他原本以为程书记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默认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