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眼底满是笑意:“行,那你们继续‘亲亲我我’,我出去了。不过,记得把门关好,别让别人看到了。”
温栩栩脸颊更红了,忍不住小声反驳:“秦肆导演,我们没……”
话还没说完,黎昀笙已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好了,别闹了。秦肆走了,我陪你对戏。”
温栩栩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伸手轻轻拉住黎昀笙的手,指尖与他交缠在一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与依赖。
黎昀笙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
……
片场已经被布置好了,秦肆为了方便两人对戏也清退了剧组。
傍晚的片场被精心布置成一片幽暗的幻境,深紫色的幕布垂落,将外界的喧嚣尽数隔绝。
地面铺着仿真荆棘道具,尖刺上沾着细碎的、仿若凝固鲜血的红色亮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而凄美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与铁锈味混合的气息,那是道具组特意调配的氛围,让整个空间都浸在一种濒临绝境的压抑与破碎的唯美里。
温栩栩站在“荆棘地”的起点,褪去了日常的轻盈,浑身散发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
她身上的戏服早已破碎不堪,布料上沾染着斑驳的“血迹”,裙摆被荆棘勾得支离破碎,露出的小腿上也沾着点点红痕,却衬得她的皮肤愈发苍白。
她微微垂着头,长发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下颌线透着一股倔强的弧度,呼吸轻浅得像随时会消散的雾。
黎昀笙坐在一旁的导演椅上,手里拿着温栩栩丢来的剧本,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一页写满台词的纸张。
剧本上,这场戏的标注密密麻麻,有温栩栩自己用铅笔写下的情绪注解,有对角色动作的揣摩,甚至还有几处小小的涂鸦,是荆棘缠绕的玫瑰,带着刺,却也藏着倔强的生命力。
他抬眼看向温栩栩,眼底没有丝毫导演的审视,只有纯粹的温柔与期待:“准备好了吗?”
温栩栩抬起头,长发从脸颊两侧滑落,露出一双眼眸。
那双眼眸里没有了平日的灵动,只盛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点不肯熄灭的微光,像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烛火。她轻轻点头,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碎的质感:“准备好了。”
“开始。”黎昀笙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落在寂静的片场里,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搅动了所有的情绪。
温栩栩深吸一口气,仿佛真的置身于那片真实的荆棘地。
她的脚尖轻轻触碰地面的道具荆棘,仿佛能感受到尖刺扎入皮肤的刺痛,她没有刻意表演,却让那份痛感透过眼神传递出来。下一秒,她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膝盖重重地跪在荆棘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却始终没有倒下。
一声低吟从她唇边溢出,带着隐忍的痛楚。
她的双手撑在地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沾着红色亮片的荆棘刺入掌心,可她仿佛毫无知觉,只是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朝着前方那片光亮爬去,那里,是男主角所在的方向。
她的动作缓慢而艰难,每一次挪动,身上的戏服都会被荆棘勾住,发出细微的“嘶啦”声,像是皮肤被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