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手腕上那道刻意留下的疤痕。
那是她特意去做的手术,疤痕的形状、长度,都和傅京礼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甚至偷走了傅京礼在少年时期送给许愿的项链,那条项链是傅京礼亲手设计的,独一无二,是他对白月光的念想。
她把项链藏在贴身的口袋里,像藏着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秘密武器。
她想着,只要现在拿出这条项链,再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傅京礼就会以为,当年救他的人是她,这么多年,他念念不忘的人也是她,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许宁。
这个念头让她心底的恐慌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可以成为傅京礼的白月光,她可以替代许愿的位置,只要傅京礼爱的是她,只要她能留在傅京礼身边,就算这个身份是偷来的,就算这份感情是用谎言编织的,她也认了。
可心底深处,那点仅存的良心依旧在隐隐作痛。
她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是对许愿的伤害,也是对傅京礼的欺骗。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许愿的存在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会斩断她所有的希望。
她抬头看向傅京礼,眼底的悲痛渐渐被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取代。
许宁站在傅京礼面前,心底的恐慌与决绝交织成一团乱麻,却在抬手触碰手腕疤痕的瞬间,强行压下了所有颤抖。
她要赌,赌傅京礼会因为这个“秘密”而重新看向她,赌他会因为“白月光”的身份而原谅她所有的算计,赌他会爱上她这个“替代品”。
哪怕这份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哪怕这份爱会让她永远活在偷来的影子里,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