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一把拽住小安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保姆车后座。车门\"砰\"地关上时，她利落地按下中控锁，动作一气呵成得像在拍警匪片。
\"听说......\"程然凑近时，眼底带着狡黠，\"昨天视频会议中途，我们的安代表突然'技术故障'了？\"她故意在\"技术故障\"几个字上咬了重音，指尖轻轻戳着小安发烫的耳垂。
小安的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饶是她在商场上练就了铜墙铁壁般的脸皮，也抵不住视频会议时被“强吻”的尴尬。
她低头假装整理安全带，浓密的睫毛慌乱的扇动着，\"哎呀，安全带怎么卡住了......\"她低头嘟囔，声音越来越弱。
程然突然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你不会就因为这事儿，才“生了病”没去公司吧？\"
\"没有！\"小安猛地提高音量，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过度反应反而坐实了猜测。她懊恼地抿紧了唇，这个习惯性动作让程然笑得更欢了。
程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了拍小安的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别难为情了。”
小安无奈瞟了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个体面人啊......”
车子缓缓驶至体育馆附近，道路两旁的粉丝如潮水般涌动。少女们穿着精心搭配的JK制服，格子裙在初夏的晚风中轻轻摆动，宛如一片片翻飞的蝴蝶。她们手腕上缠着应援手环，书包上挂满成员们的q版挂件，发间别着的皇冠发卡在暮色中一闪一闪。
程然趴在车窗上，突然转身拽了拽小安的衬衫袖口：\"我们这身也太煞风景了......\"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高领毛衫，又扯扯小安身上的休闲西装，\"这哪儿像是来看演唱会的，活像是来视察工作的。\"
小安懒洋洋地瞥了眼窗外：\"麻烦......\"话音未落，程然已经夸张地翻了个白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懒癌患者。
她一把按住驾驶座靠背：\"赵师傅，前面商场停一下！\"她转头瞪着小安，\"今天你要是不换身像样的，我就把你昨天视频会议的截图用林哲的账号发到公司群里！\"
\"你！\"小安耳尖瞬间通红，在司机询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去就去。\"
半个小时后，小安站在试衣间里，生无可恋地拎着程然塞进来的JK制服。浅灰色格纹百褶裙配上白色水手领，这是她两辈子都不曾穿过的款式。
\"安代表～\"程然在门外拖长声调，\"要不要我帮你系蝴蝶结呀～\"
小安咬牙切齿地换好衣服，推开门的瞬间，程然突然安静了。镜子里的女孩扎着温柔低马尾，裙摆随着转身划出青春的弧度，除了发型有些不匹配外，哪里还看得出是雷厉风行的安代表。
\"绝了！\"程然举起手机连拍数张，\"某些人看到怕是要疯......\"
小安红着脸去抢手机，裙摆飞扬间，书包上的金属挂件叮当作响。程然突然变魔术般掏出两个皇冠灯发卡：\"最后一步！\"
小安瞥了眼那个发光的发卡，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知不知道，这个发卡，不是咱们自己家的周边，咱俩戴着这个去看演唱会......被人看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