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听,差点笑出鹅叫,嘴都合不上了。
旁边鬼鬼、色鬼、蹦迪鬼集体扭头望天,心道:
“哎哟我的娘,这货真会演,连自己都信了。”
“行了行了!”高飞摆摆手,一脸豪迈,“别整这些虚的了,带路吧,鬼界在哪儿?”
酆都鬼帝嘴角一勾,点了点头:“跟我来。”
话音一落,它身形一晃,直接化作黑烟冲向兆龙市郊外。
“你们仨老实在家蹲着!”高飞一把拽下鬼鬼脖子上的狗环,顺手弹了它脑门一下,“要是我回来发现事务所被撬了,你们全给我去鬼界打工——包吃包住,就是不给工资。”
“放一万个心!”鬼鬼拍拍胸脯,肚皮一挺,“有我镇宅,连阴兵都得绕道走!”
“你吹牛的本事比你捉鬼的本事强一万倍。”高飞嫌弃地瞥了它一眼,转身一跃而起,直追鬼帝背影。
十几分钟后——
高飞跟着鬼帝,停在了一片荒郊野岭。
前方,一道百米高的巨大鬼门巍然矗立,门框上爬满惨绿藤蔓,门缝里不断溢出黑雾,像极了烧糊的泡面汤。
鬼门,敞开着。
就像一张嘴——
正等着有人,一头扎进去。
那片黑暗,像一张张开的巨口,光是瞅一眼,人骨头缝里都冒冷气,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过了这儿,就是鬼界了。”酆都鬼帝回头瞅了高飞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拧巴。
“咋了?”高飞眉一挑,语气立马不对,“你是不是想搞什么阴的?”
“哪能啊!”酆都鬼帝苦笑,“就是……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准备啥?”高飞摆摆手,“我啥没见过?就你那点破事儿,能比得上我那堆离谱技能?”
“快走快走,磨叽啥呢!”
“行行行……”酆都鬼帝叹了口气,一跺脚,迈步就扎进了那片黑影里。
高飞连眼睛都没眨,跟上。
再睁眼,世界全变了。
头顶不是天,是血糊糊的红,像凝固的尸血。脚下踩的也不是地,是烂透了的骨灰渣。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墓碑,歪着倒着,像被谁随手丢的烂骨头。鬼影子飘来飘去,没头没脑,哭不哭笑不笑,就那么瞎转悠。
阴气浓得能拧出水,普通人站这儿三秒,魂儿就得被冻成冰棍。
可高飞?他非但不抖,还舒服得想哼小曲儿。
——这哪是地狱?这简直是咱家后院!
“你看那儿。”前方的鬼帝突然转身,一指天边。
高飞顺着看过去。
那边,天空像被一刀劈开,一半血红,一半漆黑,黑得连光都逃不掉,仿佛那里压着什么能把整个世界吞了的巨兽。
“那啥地方?”
“灾难的源头。”酆都鬼帝声音低了八度,“等到了那儿,朕和另一个鬼帝,一起跟你说。”
“现在就说!”高飞叉腰,“我最烦装神秘!你不说,我现在就转头走人。”
他嘴上说得人畜无害,眼睛却盯得鬼帝后背发凉。
沉默两秒。
鬼帝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有啥秘法,屏蔽了我的感应?”
“啥意思?”高飞一愣。
“你明明在恐吓我,但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杀气?一点恶意都没有!”
高飞心里咯噔一下。
“系统,你干的?”
“系统:别赖我!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你自个儿就是个黑洞级的坏种,它感知不到你,是正常的!”
高飞:“……”
卧槽?
我……是那种阴险到连鬼帝都感受不到恶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