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指示,伊森和塞拉斯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匡提科市中心广场。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购物的人群熙熙攘攘,咖啡香气弥漫,一切都显得平凡而充满生活气息。
他们找到地下车库一个标着“设备间-闲人免进”的不起眼铁门。
塞拉斯扫描了调令上的动态密码,铁门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灯火通明的通道。
踏入通道的瞬间,仿佛穿越了某个界限。身后的市井喧嚣被彻底隔绝,取而代之的是混合了各种奇怪频率的嗡鸣声。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大门,再次验证身份后,大门开启——
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有所准备的两人也微微一怔。
这绝非普通的地下设施。挑高极高的大厅广阔得望不到头,穹顶模拟着星空景象,无数全息屏幕悬浮空中,显示着各种星际坐标、外星文字和能量读数。
穿着AIA制服或便装的人员行色匆匆,其中混杂着一些明显非人的身影: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皮肤呈淡蓝色的类人生物正对着通讯器激动地说着某种喉音语言;
两个像是用发光藤蔓编织而成的生命体正“飘”过大厅;
更远处,几个全副武装的行动队员正押送着一个不断变换形状的如同水银般的生物走向某个通道。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未知香料和一种…属于“异域”的气息。
地下大厅的通风系统:今天又是充满‘风味’的一天!硫磺味、氨水味、还有格鲁格星人的信息素…快扛不住了
清洁机器人:又一个水银怪…上次它漏了一地,害我清理了三天!这些外星佬就不能注意点体液管理吗?
地下大厅的广播柔和但清晰的女声:
“请T7区域注意,来自‘织女星β-3’的贸易代表团即将抵达第三接驳口,请礼仪小组做好准备。”
穿梭的人群:快点,‘大角星’来的那批晶体生命体检报告还没归档…
一位身着利落套装、眼神锐利干练的中年女性很快迎了上来。
“米勒先生,布伦纳先生?我是局长助理琳娜。欢迎来到AIA,局长正在等你们。”她的语气专业而高效。
跟随琳娜穿过忙碌的大厅,乘坐一部需要视网膜和基因序列双重验证的电梯,他们来到了位于设施核心区域的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宽敞简洁,巨大的落地窗外并非城市景观,而是深邃的太空星图实时投影。
办公桌后,一位头发花白眼神却如年轻人般锐利的老者站起身,他正是AIA局长,代号“灯塔”。
“欢迎,”“灯塔”局长笑容热情,与两人用力握手,目光在伊森和塞拉斯身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布伦纳先生,你的履历我仔细研究过,IAD能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证明你的能力足以应对更复杂的局面。我们这里正缺一位能统筹全局的指挥官。”
他又看向伊森,眼中闪过惊喜:“米勒先生,你的能力报告我看过了,‘情绪感知’与‘信息聆听’…这简直是为我们审讯科量身定做的我们那些来自各星系的‘客人’,终于有人能跟他们‘好好谈谈’了”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显然对这次招揽成功非常满意。
就在他准备继续介绍情况时,办公室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连基本的敲门程序都省略了。
珀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无视了局长和塞拉斯,目光直接锁定了伊森,黑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占有欲。
“伊森哥哥!你来了!”他直接跑到伊森身边,习惯性地就想伸手去抱伊森的手臂。
塞拉斯眼神一冷,上前半步,挡在了伊森身前。
“北极星”局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冥鸦’(珀西的代号),注意纪律。”
珀西不满地瞥了塞拉斯一眼,只是紧紧站在伊森身侧,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猛兽。
“正好,‘冥鸦’,”局长顺势吩咐,“你带米勒先生去审讯科熟悉一下环境,介绍一下同事。布伦纳先生留一下,我们谈谈管理层的事情。”
珀西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好!”能单独和伊森在一起,哪怕只是带去办公室,他也满意。
珀西立刻拉着伊森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灯塔”局长请塞拉斯坐下,神色变得严肃
他走到星图前,语气沉重:“AIA的工作,远不止是审讯几个外星偷渡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