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几乎是立刻瘫倒在沙发上,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让他脸色苍白。
塞拉斯没有多言,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手臂自然地环过他的肩膀,将他揽入怀中。
没有中世纪废墟的阴冷,没有追兵的杀意,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我们…真的回来了?”伊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将脸埋进塞拉斯的颈窝,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嗯。”塞拉斯低沉地应了一声,收紧了手臂。
他低下头,吻了吻伊森发顶,然后是额头,最后印上他微凉的嘴唇。
这个吻不再是中世纪废墟中绝望的慰藉,而是带着确认归属的温柔。
塞拉斯的沙发承受着两人的重量:这才对嘛,比起教堂的硬地板和潮湿草地…我是最棒哒
伊森手中的保温杯被轻轻放在茶几上:喂,我还满着呢…
休假的第一天,他们在公寓里享受着难得的安宁,补充睡眠,吃着正常的食物,伊森对冰箱和微波炉表现出了近乎感动的情绪。
伊森的耳朵偶尔还是会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熟悉的“死寂”脉动,虽然转瞬即逝,却让他无法完全放松。
那把从中世纪带回来的匕首,在实验室的初步报告中,显示其金属表面附着着无法识别的有机残留物和微量的、非地球已知的能量签名。
更让他们在意的是,盖比在清理他们带回的战术服时,在塞拉斯的一个隐秘口袋里,发现了一小片被小心翼翼折叠起来的带着焦痕的羊皮纸碎片
那是他们在教堂卷宗室时,伊森下意识撕下的一小角,上面有一个模糊的像是眼睛又像是漩涡的奇异符号。
“这东西…”盖比在视频通话里拿着放大镜,啧啧称奇
“这材质老化程度至少几百年,但这符号…我检索了全球所有已知的古代文明秘密结社甚至现代邪教数据库,没有匹配项。而且,它似乎在…干扰附近的电子设备,非常微弱。”
与此同时,新闻里开始播放一则不起眼的短讯:美国北部,橡木镇附近,因之前失踪案和轻微地震而被封锁的区域,监测到了新的、微弱但持续的地质活动,原因不明。
塞拉斯和伊森看着新闻,又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中世纪的那个“饥渴之地脉”,或许并未因他们的离开而彻底沉寂。两个时空之间的壁垒,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