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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道:“我可不是让你去瞎逛,你要留意一下,万一此间事情有变故,我们要怎么样脱逃才行。此城中哪里是要害之处、哪里是安全场所、哪里有重兵把守、哪里防守薄弱、哪里三教九流最多、哪里是富贵场所”

叉爷一挥手:“明白,不就是勘查地形嘛,我们族人最擅长这个思密那个达。”

飞沙又叮嘱道:“你还要特别留意,有没有可疑的人盯梢。如果有,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叉爷已大不耐烦:“这等江湖伎俩我打小就会,我们高句丽人有什么不懂的思密那个达。”

说罢,他已经挥挥衣袖扬长而去了。

对叉爷的安全飞沙倒是一点也没担心过,这厮狡猾如油,想伤到他可是比登天还难。在高府夜宴之时,他会被己方击倒,显然是那时就起了对高家的叛心故意而为。

不过这家伙能打探出多少有用的资料来,飞沙心中也很是没信心。

可是自己这边,小蛋虽然聪明伶俐,但又不能说话,鸮蔓在没有树的地方就会迷路,小花放小花出去的话,过几天整个成都城能被它吃掉一半吧

看来,自己也得抽时间去城里转转,只是带着身边这几个尾巴,目标实在太过大了一点点,若是有人跟梢,根本没办法甩得掉。

待得夜色稍暗,叉爷还没回来。

飞沙好说歹说才劝住了鸮蔓等不要跟着来捣乱,独自一人离开了东院,向西院悄悄摸去。

鸮蔓看着飞沙离去的身影,狠狠地说:“自打来了汉人的城市,小沙越来越不听话了。又一个人去偷看别人洗澡都不带我哼”

飞沙哪有心思去计较鸮蔓的小算盘,全副身心都用在了提防周围上。前两次来,有表嫂专门等着表哥看沐浴,自然一路顺风顺水。今日再没了免费春宫大戏,警戒是不是还那么松,就不好说了。

光看表哥在这里十几年没出过王府门,便知道这齐王府的管理实际上是外紧内松,在府里面的小天地里逍遥自在可以,想要出去外面,没门。

毕竟是第三次到来,飞沙对这院子哪里能落足哪里能隐身早就心中有数。

不过他果然发现在院子外的几个角落隐隐约约似乎有影子在晃动。这可是之前两次都没有的。今天若是还抱着小花那一大坨肉跑过来,哪里能避得过这些暗哨

小楼一楼依然有丫鬟在忙来忙去,只是三楼正中的房间却多了灯火。

飞沙纵身而上,贴在屋顶的瓦片上,寻找着合适的位置,将一片瓦片无声无息地挪了半寸位置,露出一丝小小的缝隙来。这可不是什么做贼手段,也都是他多年偷窥练出来的本事。

房间里,阳信正坐在一张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卷书,书桌上摆着磨好的墨,摊开的纸笔。只是他眼睛却根本没在书上,而是盯着门口方向,面上带着红润的春色。

飞沙心道:“不会是鸮蔓那什么了断效果太狠,表哥竟然连着亢奋了三天吧”

却听门口方向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夫君且稍坐片刻,妾身去洗浴一番便来伺候夫君。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棋思好了,我吩咐她守在门口候着。”听起来便是阴华无疑了。

阳信忙道:“夫人速去速回,为夫这里等得好是心焦。”

阴华轻声笑着,楼梯响动,下楼去了。

飞沙如一条蛇般轻轻滑动,攀到屋檐边偷窥了一眼,见房间门口果然站着个侍女,正是那日去传信的那位。

略一打量周围环境,飞沙便寻好了路线,翻身到了走廊顶上。他捻了一小团青苔,揉成了一个小小的泥丸,窥得准了,模仿着小蛋的手法“嗖”地弹了出去。

“啊”侍女棋思正歪着脑袋想心事,突然头顶轻轻一动,一根发簪不知怎么松掉了,松松扎起的发髻顿时散了下来。她连忙蹲下身去捡起簪子,重新将头发挽了起来。

就在她做这两个动作的时候,飞沙如影子一般轻轻飘落到走廊,一把拉开窗户便钻了进去。

棋思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看去,却只见窗子开了条缝隙,也没往心里去想。

阳信正在有眼无心地胡乱翻着手中书卷,突然眼前一花多了个人,正要放声大叫,却发现竟是飞沙,忙忍住了呼声,面上带出几分喜色来。

飞沙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他伸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道:“出事”

阳信接笔写道:“与公主嫌疑尽化,但此间大部为其伯父阴茅暗中掌控,便是公主也做不得主。”

飞沙写道:“可有回转之路”

阳信写道:“后日公主与我前往阴氏祖宅奉上今年供奉,你若能寻个机会半路上我们马车,再设法详谈。此时公主尚未知你我关系,我只说你是我故人之子,举家流落至此。”

飞沙点点头,耳中却听到楼下有些响动,便飞快写到:“我须得离去,保重。”

搁下笔,飞沙便打算从原路返回,刚到窗边,便听得外面棋思说道:“公主今日沐浴得好快,想必是一刻离不得王爷了。”

就听阴华啐道:“你个小蹄子越发无礼了,回头便将你随便嫁给哪个粗使小厮去。”

棋思却道:“好啊好啊,我看王爷东楼那个小哥就不错,不如公主你跟王爷说声,让我嫁了他吧。”

飞沙心中一惊,你妹的死丫头发春别找小爷的麻烦啊。

说话间,房门“咯吱”一响,公主便要进来。

第十章

飞沙将身一闪,躲在了门后。

阳信不慌不忙将刚才写了字的纸叠了,压在几本书下,才抬头看着门口。

阴华刚刚出浴,自是娇嫩欲滴,别有一番诱人景象。

阳信笑道:“夫人这个样子真是让为夫觉得永远都看不够啊。”

阴华面色潮红,轻啐道:“还有别人在呢,就会瞎说。”

阳信站起身走过来,挽住阴华的手向房内走去。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回头对门口的棋思说道:“棋思,去传壶小酒,两个小菜,我要与夫人对酌一番。”

阴华抿嘴一笑,便当同意了。

棋思应了一声,在楼梯口向下喊了两句,下面自然有人去忙碌整治。

飞沙趁着这一瞬间,施展开飞羽术,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房间,翻上房顶,转眼间消失了影踪。

只有对着门口的阳信看到了飞沙的影子。

阳信心中赞叹:“果然不愧是我飞羽二叔家的神技”

关上房门,当着公主的面,阳信抽出那张纸凑到烛火上点着。公主看着他的动作,只眨眨眼睛,也不多问。

阳信打个眼色,公主自然会意。

阳信与公主如何继续温存不提。

飞沙回到东院,见叉爷刚好回来,一摇二摆地走着,双手空空,但十指上放出条条白线,扯着许多个大包小包。

飞沙不禁笑道:“你还真是去逛街了啊。”

叉爷道:“既然出去一场,怎么能空手而回思密那个达。”

他一抬手,几个包包便凭空飞了过来。飞沙忙抬手接过,打开一开,却是各色蜜饯果子糕饼等零食。

这点香气刚一透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