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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蔓道:“小沙你的性命在我眼中,可比什么国王更重要呢。”

飞沙拍拍她,只笑了笑。

若说他的真实身份,飞羽家传人,皇亲国戚,皇太后亲亲外孙子,这身份比起占据洱海一角的区区蛮王,要高出不知多少。

但抛开这些,单凭自己赤手空拳便想帮银鱼儿打下一城一国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不过自己还有选择余地么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鸮蔓突然道:“不知段秀才会用什么法子干掉外面的守卫呢”

飞沙道:“估摸着会下毒吧。他没有腿,又手无缚鸡之力”

鸮蔓道:“那就糟了能看守符兽笼的守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哪里那么容易一齐中毒段秀才不要下毒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

飞沙叹道:“事到如今,我们已是走在绝路上,只能听天由命了,唯愿吉人自有天相吧。倒是咱们得趁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恢复好体力。等会即便能出了这笼子,怕也得有场好战呢。说不定还得面对你师父”

鸮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房间里便静了下来。

飞沙闭目调息,希望能在夜晚到来之前尽量多恢复一些体力。

鸮蔓依然靠在飞沙身边哼着小曲,或者是因为她觉得有爱郎在身边,便一切都有了主心骨不用自己拿主意了吧。

小蛋眼睛骨碌碌地转,时不时偷看一眼鸮蔓。可当鸮蔓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立刻转向其它方向,一脸的欲盖弥彰。

只有小花最轻松,将众人吃过的碗舔了又舔,舔到比洗过还干净,便又盯着其他人的嘴边,想要找出谁还挂着点馒头渣什么的。

“你敢舔我,我就打扁你”小蛋冲小花挥挥拳头。

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何时,油灯耗尽了灯油,可怜地挣扎了几下,便暗了下去。

房间重新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之中人的时间观念会被彻底扭曲,有人觉得过了一百年那么久,有人觉得只是一瞬间。

当飞沙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一点一滴全消耗完,就要开始发疯的时候,墙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洒进来一片淡淡的星光。

这点星光,平日里谁也不会在意,此刻看起来,却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耀眼。

段秀才的脸出现在了窗口。他看看诸人,问道:“准备好了”

飞沙点点头。他不可能做出其它选择了,只能无条件的相信段秀才。

退一万步讲,即便银婆婆肯放过他们,而且也不拆开他和鸮蔓,飞沙也不愿意留在这苗寨。他可不想像段秀才那样窝窝囊囊在这里当个应招兔子几十年。

虽然可能对鸮蔓有点不公平,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离开。

段秀才笑了笑,退后了点,重新关上了窗口。

飞沙做好突击的准备,一旦段秀才打开了门,却遭到守卫袭击,自己便可以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墙壁裂开了一条缝,逐渐扩大。

等到刚刚可以容一人勉强通过时,飞沙便一跃而出,双拳凝劲待发。

然而他根本没有出拳的机会。

门口的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横七竖八地挂着七八个苗人守卫,全都面向下趴着,看样子都是死到不能再死了。有几人手中还捏着白白的馒头。

段秀才似笑非笑地盘坐在一旁,手中也拿着个馒头抛啊抛的。

飞沙随手将一具守卫的尸体翻了个个,只见尸体额头正中有一个约莫一指粗细的窟窿,直透脑浆。

他忙翻起其它几具尸体看了,一个个不是额头便是心口,都有这样一个血窟窿。

“有帮手”飞沙周围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隐藏着的迹象。难道竟是个超级高手

段秀才将馒头随手抛开,伸出一根洁白修长的食指,向身边的树干戳去。

“卟”的一声轻响,手指直入没根。

第三十六章

见飞沙满面疑惑,段秀才却止住了他的发问:“时间有限,路上再说,速度出来。”

飞沙连忙将鸮蔓等人叫出来,又将段秀才放在了小花背上,自己背着小蛋。

“这边走”段秀才指着黑暗中一条手臂粗细的藤蔓。

飞沙也不多想,带头便跳了上去。

“咦”鸮蔓却惊异地道,“这种小路你也熟悉”

段秀才道:“我这几十年可不是天天混吃等死的”

众人在树藤间跳来荡去,一路都是没有人迹的黑暗角落,不多时便来到了树下。

“快那边”段秀才指着大香樟木阴影的方向。

众人飞奔到了林边,段秀才止住了大家的脚步,双手捧到嘴边:“咕咕咕咕”地学了两声鸟叫。

“爹爹,我在这里”头顶上传来了银鱼儿颤抖的声音。

飞沙抬头看去,银鱼儿正抱着一根树枝瑟瑟发抖。他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银鱼儿,跳了下来,将他放在段秀才身前。

“好孩儿,你怕了么”段秀才爱怜地抚摸着银鱼儿的脑袋。

银鱼儿明明就是怕得要死,却强撑着说:“孩儿不怕”

段秀才点点头:“好,这才是我们段家的传人记住,以后你便叫段鱼,不再叫银鱼儿了。”

银鱼儿段鱼点点头。

段秀才道:“速度离开,往北走有什么话一边走一边说。”

飞沙前头开路,小花紧跟着他,鸮蔓在小花身边警戒,众人飞快地往北而去。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找出我们段家被灭门的原因阿银的师父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便进了我们内堂的。所以一定是又卧底,而且还是心腹人物。”

“那一夜之后,我被掳劫到了苗寨,虽然阿银的师父一直禁止我与外人交通。但他没过多少年便在外死于非命,大长老换成了阿银,对我的看守便越来越松,虽然还是不准我跟外人说话,但实际上只要是人在执行,便总有些路子可走。”

“后来我想办法与原本隶属于我段家的一些旁支联系上,得知当初我们家的高罗朱侯四大家臣竟然全都平安无事,而且还以为我段家保留家业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