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手忙脚乱地想从郭纯怀里挣脱站起来,证明自己真的没事。
结果右脚刚一沾地,脚踝处一阵刺痛袭来,让她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歪。
“别动!扭到了?”郭纯手疾眼快,一把又将她按回沙发。
“好像……脚踝有点疼,不过不严重的。”田雨还想强撑。
“让你别动还动!”郭纯语气不容置疑,顺手将她按稳,“小何,去冰箱拿冰块和毛巾,再让管家送瓶云南白药上来。”
“好嘞!马上!”小何得令,溜得比兔子还快。
田雨有点不好意思:“就是稍微扭了一下,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吧。”
郭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脚踝扭伤可大可小,不重视起来,搞不好会恶化,严重了甚至要截肢!”
“呸呸呸!你少吓唬我了!”田雨被他夸张的说法逗得哭笑不得,紧张感倒是冲散了不少。
小何很快拿来了冰袋和毛巾。
郭纯熟练地用毛巾包好冰块,轻轻敷在田雨微微发红的脚踝上。
他低头凑近,故意皱了皱鼻子,拖长音调:“嗯——好像有点什么味道哦……”
一听这话,田雨耳根瞬间红透,急忙辩解:“哪有!我下午刚洗过澡,而且又没穿鞋!”
(真的有味道吗?不可能啊……我洗澡时特意用沐浴露仔细洗过的……)
看着田雨又急又羞、暗自嘀咕的可爱模样,郭纯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不再逗她。
郭纯动作放得极轻,用冰袋小心翼翼地在田雨脚踝处缓缓滚动,帮助消肿。
“先冷敷半小时,等会喷上药,明天应该就能好个七八了。”
“嗯……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田雨伸手想去接冰袋,心跳依旧很快。
“别乱动,伤员就要有伤员的自觉。”
这时,酒店管家送来了云南白药,并恭敬地告知,酒店已经启动柴油发电机,会优先保障总统套房的供电。
“也不知道这台风明天能不能停。”田雨望着窗外依旧猖獗的风雨,有些担忧。
郭纯拿出手机看了看实时路径图:“看趋势,明天中午左右它应该就会拐弯去别的地方。”
风声嘶吼了一整夜。
暴雨像撒豆子似的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毫无节奏,吵得人心浮气躁。
第二天一早,天居然放晴了。
郭纯睡到快十点才醒,走出房间往楼下瞧,田雨和小何正握着手机打电话。
“郭纯,你醒了?”田雨抬头看到他,语气轻快。
郭纯走下楼梯,目光落在田雨脚踝上:“脚好点了没?”
“嗯嗯,现在基本上没事了。本来就只是轻轻扭了一下,不严重的。”田雨说着,还活动了一下脚腕给他看。
小何插话道:“队长刚才来电话,让我们注意安全,不用急着归队。岛上连接市区的那座桥估计得等到下午才能抢通。”
原本今天田雨他们该正常上班,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困在岛上了。
郭纯望向窗外,凌晨还是狂风暴雨,现在却已经阳光明媚。
但台风过后的景象,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