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突然站出来对丽丽说,“好了,我也不是什么恶毒的人,这次就算了。”
说完,叶夏然便转身离开。
看热闹的人散开,丽丽瞪了林雪一眼,冷哼着离开。
而看着叶夏然的背影,林雪的手用力收紧,眼底翻涌着怨毒,“贱人,咱们走着瞧。”
——
周六的晨光像揉碎的金箔,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消毒水与阳光混合的味道。
沈知遇坐在床边,看着护士小心翼翼地拆完最后一层纱布,指尖在纱布脱落的瞬间轻轻蜷了下,随即灵活地屈伸了几下。
伤口确实彻底长好了。
他刚抬眼,就看见叶夏然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点外面的晨露,鼻尖冻得微红,显然是刚从家里赶来。
“伤口完全长好了,后续注意别剧烈运动,饮食清淡些就行。”
医生刚走,那句叮嘱还在病房里回响,叶夏然已经熟练地帮他收拾行李。
她叠衣服时指尖还带着保温桶的余温,边叠边笑道,“孩子们一早就让祖母带去公园喂鸽子了,说特意给我们留二人世界,就不来接你出院了。”
自从来了沪市,沈公馆的佣人把两个孩子照料得无微不至,从前被柴米油盐缠得脚不沾地的两人,倒真有了些闲暇时光。
沈知遇笑了笑,“祖母还算是有眼力见。”
收好出院的东西放到车上,叶夏然靠在副驾驶座上,本以为是直接回沈公馆,却见沈知遇往市中心的方向开。
沿途的梧桐树叶子正茂盛,她忍不住侧头问了句:“我们这是要去哪?”
沈知遇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没说话。
直到车辆稳稳停在一栋爬满蔷薇的白色小楼前,她才猛地反应过来,眼睛倏地睁大,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裙摆,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语气里满是惊讶,“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沈知遇解开安全带,侧过身仔细帮她理了理耳后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他眼底的温柔像浸了蜜的温水,几乎要将人溺进去,“从回沪市那天起,我就一直惦记着给你补一场像样的婚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因常年算账留下的薄茧,声音里满是宠溺,“知道你喜欢珍珠和蕾丝,特意让设计师按你的尺寸定制的,上周刚完工,我实在等不及想让你穿上看看效果。”
叶夏然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鼻尖微微发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店员早已笑容满面地等候在旁,捧着婚纱的手轻得像托着云朵,殷勤地领着她走进铺着地毯的试衣间。
当那件缀满细碎珍珠的鱼尾婚纱顺着肩线滑落,贴合地裹住她的身形,蕾丝花边在腰侧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时,叶夏然对着穿衣镜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