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元停下。
麻顺和伍洋也跟着刹住脚步。
“吴哥,怎么了?”
麻顺肩上的麻袋发出“哗啦”的声音。
吴元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处理一点事。”
他转身,目光落在旁边——
谢艳的男人站在三人旁。
“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等了一会。
男人眼珠浑浊,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没有,那我也该送你上路了。
“毕竟……我没有养诡的习惯。”
吴元的话音落下。
但没等他动手,
谢艳男人自己忽然就浑身一抖。
砰!
他右手握拳,如同铁锤一般砸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伴随着骨裂声爆开。
尸体软软跪倒在了地上。
头颅塌陷,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整个过程极为果决和快速。
吴元愣住了。
麻顺和伍洋也愣了:“吴哥,你控制的?”
吴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能……
“他自己早就想解脱了。”
这时。
三枚大小不一的光点开始从男人尸体上冒了出来。
然后排着队飞入到了吴元体内。
最大的一枚,足足有三个诡点。
另外两枚则是一个诡点。
因此。
潼阳之行,吴元的诡点一下到了——
【23】!
吴元再次叹了一下,随即右手五指张开。
嗡……
气血之炎燃起,落到了男人的尸体上。
……
长乐乡。
谢家大院。
院子里,一众孩子呆滞地站着。
眼神空洞的像一个个木偶。
谢安看到这幅样子,顿觉头疼不已。
他从来没有带过孩子,更别提被折磨到已经神志不清的这种了。
娄小姐站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
“小娄,孤儿院怎么弄?”
“我连男人手都没牵过,更别提小孩了,你问我也是白问。”
“我不是男人?我怎么感觉小娄你在骂我?”
“哪有……”
说着,娄小姐不由得埋怨道:“安少你也是的,干嘛一直顺着那个人?
“就算他实力很强,可这种麻烦事怎么能答应呢?”
谢安摇了摇头,笑得苦涩:“你没看他最后的态度?那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啊。”
说到这。
他忽然又挺起胸膛来了:“不过能跟这样的人做对手,倒是人生一大幸事。”
“对手?”娄小姐大吃一惊,“安少你……”
“呵!我可是天才,天才哪有臣服他人的?”
谢安声音幽幽:“逆天伐命,才是我的运道啊……”
“那这人怎么办?”
娄小姐没理会自家安少中二病,目光看向谢忠的孙子——
男人蜷在墙角,浑身抽搐。
这是“瘾”发作了。
“给他一个痛快吧。”
“不然没了潼阳谢家的财力支持,他下半辈子的时光会比较凄惨。”
“明白!”
娄小姐指尖一抖,黑线如灵蛇滑出,缠上男人脖子。
“咔。”
一声轻响,男人头颅歪斜,嘴角裂开。
像是在笑。
……
中海市。
海边。
最宜人的一处小山,面朝无边碧海。
小山的山腰被削平,修出一片流觞曲水的园林。
亭台水榭,假山喷泉,青瓦朱栏,藤蔓爬满回廊,像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
这不是旅游景点,也不是森林公园,而是一处私人庄园。
庄园外。
从进来的岔道起,就布满了岗哨——
黑西装、墨镜、耳麦,肌肉把衬衫绷得鼓胀。
这群保镖,就像是一排排冷峻的机器人。
忽然。
山下传来引擎轰鸣。
一辆黑色小车驶了过来,快速通过岔道闸口后,一路冲进了庄园。
最后小车停在了一栋西式建筑下。
建筑白墙红瓦,拱窗高耸。
车门“砰”的弹开。
一道身影慌忙冲出,满头冷汗。
他冲进大门。
没多久——
“轰!”
人像炮弹倒飞出来,砸在车顶。
A柱瞬间弯成九十度,玻璃“哗啦”碎成蛛网。
车身塌陷,警报声刺耳地尖叫。
下一秒。
大门里走出一个女人。
火红大衣,金发如瀑,腰肢妖娆,踩着高跟鞋“哒哒”作响。
她俏目微寒,碧眼像两汪冰湖。
口中却发出纯正地道的普通话:“潼阳分部被一伙年轻人给连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