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唉声叹气,女子不比儿子,儿子娶妻,日日住在家里,都在自己眼皮
女孩子出了那道门,生死不由娘家,嫁到人家府上,将来怎么样,是伤了病了还是被人欺负,自己完全摸不到根。
虽说太孙眼下满意明棠,将来又会怎么样?
太孙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将来必然会有侧妃,明棠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必然会伤心。
她捂着头,头疼不已,周妈妈上前为她按揉额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瞧着表姑娘性子通透,是不错的。她知晓阿宁不喜欢她,她从来不往阿宁跟前凑。您瞧,她依旧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长公主,您也该放心了。”
“我哪里能放心?二郎去了禁卫军,也不知会怎么样?还有明修,去了何家,认何常明做父。阿宁日日想着日日念着,我们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长公主絮絮叨叨,人年岁上来,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家里的事情,唯恐错漏了一处。
更害怕家里晚辈将来不顺。
“您呀,您是被县主吓到了。县主糊涂,表姑娘不糊涂,且太孙并非颜狗那样的人,您该想相信自己的眼光。”
周妈妈不断劝说着主子,她陪伴长公主多年,知晓其心事。若太子活着,朝局稳定,也不需要她来担心。
长公主愁苦不已,颜明棠回后院揪着颜明景出府。
“去哪里?”颜明景疑惑不已。
“去颜家!”
“你会有那么好心?”颜明景警惕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
颜明棠没有回应,直接将他塞上马车,吩咐车夫前往颜家。
车内的颜明景狐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想欺负我?”
“你姑母回来了,你该回府拜见才是。”颜明棠托腮,说得一本正经,“你不是常说孝道吗?如今给你机会,你还不高兴?”
颜明景疑惑,“哪个姑母?”
“颜箴。”
“大姑母啊,她回来做什么?”颜明景皱起小小的眉头,老实说:“她每回回来都是要钱的。这回又要钱了?”
闻言,颜明棠笑道:“她准备搬空颜家。”
颜明景瞪大了眼睛,双拳紧紧握住,“我不会让她如愿!”
果然,人只有在触碰自己的利益时才会这样!
马车停在颜府门口,颜明景迫不及待地爬下马车,不等仆人放下车凳,他便跑进去了。
颜府门口瞧不见人,越往里走越安静。
往日喧嚣富贵的府邸,如今连个仆人都没了。颜明棠按照前世的记忆,领着人去了书房。
未曾想到颜禹往日禁止人过来的书房门大开,仆人来回搬运,将书画瓷瓶都装入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