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煜一来,正好遇到霁王想出行宫,且脸色难看。
后面跟着于玄铮。
“霁王殿下,镇北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赵炳煜只是淡淡拱了拱手,站在路中间,挡住两人去路。
“给本王闪开。”霁王一看到赵炳煜就目露凶光。
昨晚的计划失败了,就是可恶的赵壑联合钟离洛来了个将计就计,让他们安排的人自投罗网,被抓了个现行。
他刚刚收到消息,正打算回京周旋。再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弃车保帅了,刚刚和大舅舅吵了一通,达成协议。
“霁王爷,镇北侯,还是随本官去见见圣上吧。”赵炳煜反而张开双臂把两人都拦住。
“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路都敢拦,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霁王毫不客气,抽出腰间配剑就向赵炳煜刺来。
赵炳煜当仁不让,一脚踢出,把刺来的剑踢开。
霁王见赵炳煜居然如此大胆,敢与他动手,火气更盛,剑起剑落,全是杀招。
赵炳煜见他想来硬的,也不客气,抽出长剑,与之缠斗了起来。
霁王的武功与赵炳煜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斗了二十几招,就被赵炳煜的长剑直指心脏要害。
“赵壑,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霁王狠声道。
不过是父皇身边养的忠狗罢了,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就不怕以后父皇去了,再无人给他撑腰,到时死无葬身之地。
“请与臣去见圣上。”赵炳煜毫无温度的话,表达的还是先前的意思。
“本王要是不去呢?”霁王仗着身份,不为所动。
“那就别怪臣不客气了。”赵炳煜一挥手,“带走!”
几个下属上前直接架住霁王。还有几个架住于玄铮。
赵炳煜强行将两人带到乾德帝住的主殿。
“臣参见皇上。”赵炳煜一礼。
抬起头来时,眼里的血丝被乾德帝看了个真切,就知他昨夜忙了一宿没睡。
“父皇,赵壑以下犯上,居然敢与儿臣大打出手,还将儿臣架住。”霁王叫嚣着用力挣脱钳制。
乾德帝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
“皇上,臣昨晚连夜审了几个刺客,果然是西凉细作举全部力量,想与我南楚皇室玉石俱焚。
昨夜,臣与忠勇伯设下一计,又抓获了几个黑衣刺客。竟有人买通狱卒,想把大牢里的人犯全部烧死。
好在救火及时,只烧死了五名人犯。
经刑审,查明是镇北侯府派人所为。
十五那日的刺客第一批就是镇北侯府私下培养的人。
这是供词,请皇上过目。”赵炳煜把供词呈上。
而听了这些话的于玄铮和霁王都目瞪口呆。
赵壑竟如此迅速就审出了结果。
“父皇,赵壑一定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霁王被吓得扑通跪下,还想狡辩。
乾德帝没有理他,只是面若寒潭,认真看供词。
于玄铮也跪下,一身冷汗早已布满全身。
完了,完了,镇北侯府完了。
乾德帝看完,抬起头,紧紧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赵炳煜两步跨过去,扶住乾德帝的身子:“皇上,您一定要冷静。太子还需要您。”
他的话如一盆夏日的冷水,让乾德帝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
“赵昀霁,你好大的胆子,你三皇弟的身子已经没两年活头,你却不放过他。你还想要朕的命。你太让朕失望了。”乾德帝终于缓过来,他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悲凉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