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老东西手里挖走一颗好苗子,舍出去好些东西,到现在都觉得肉疼。
要是想把李牧承这小子也挖走,怕不是要拱手送出一半白马书院的资源来换。
再观南城私塾这边。
不只是冯墨扬,就连另外两位随行先生看向李牧承的眼里都透着一股看自家儿孙的慈爱。
“行了,都各自回去休整吧,下午比试都别迟了。”
李牧承捧着盒子和南城私塾所有人汇合,刚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到刚刚给自己颁奖那位笑眯眯的老头儿走到了自家先生身边。
“老冯,我可好几年没瞧见你了,最近可好啊?”
冯墨扬嘴角轻抽。
好几年没见到人,赖谁?
还不是这个小肚鸡肠的玩意儿抢走了自己的爱徒,没脸见他吗?
这会儿敢凑过来了,明显是为了挖李牧承的!
已经被带走一个爱徒了,说什么也不会给他机会带走第二个!
冯墨扬承认,白马书院的教学质量高,且白马书院的学子质量更高,各个家世优渥,进去求学的孩子随便结交几个,就是非常强大的人脉。
可他冯墨扬差啥?
虽说他早早就远离朝堂,可那些知己好友可还在朝为官。不说个个都是重臣,但也算遍布各个权力部门。
真要是倾尽全力培养爱徒,可不一定就比白马书院差。
“修竹,带孩子们先回去安顿,我去和老朋友叙叙旧。”
说着话的同时,冯墨扬直接将李牧承朝着同行先生沈修竹的方向推了推。
沈修竹和冯墨扬也是多年好友,又共同经历过白马书院挖人的事,自是同仇敌忾。
白马书院秦副院长看着这一幕,心头无名火瞬间烧得老旺。
嘿!这老东西,防谁呢?
直到冯墨扬看着自己私塾的人都走远了,才对着秦副院长拱了拱手。
“如今正是各私塾齐聚比试的关键时期,为避免有人暗中造谣生事,说我们私塾与你们这些评审之人私下有勾结,叙旧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于是,秦副院长再次被人摆了一道,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冯墨扬你个老狐狸,故意孤立我!”
放慢脚步以为能听到什么隐秘之事的众私塾先生及其学子,听到白马书院秦副院长的高声咆哮,吓得纷纷加快了脚步,生怕被愤怒的秦副院长逮到换来一通骂。
而此时的李牧承,已经和其他几个同样获奖的同窗及学长们接受所有南城私塾之人的赞扬。
李牧承的同寝室室友更是与有荣焉,兴奋的在屋子里蹦蹦跳跳。
冯墨扬刚回到屋子里,就看到了众人撒欢这一幕,瞬间严肃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戒尺,对着桌面就是啪的一下。
“出门在外,都给我端正些!有点儿小成绩就放肆,让外人看笑话是好事?”
又指了指李牧承,“人家凭本事得了魁首的都如此稳重,再瞧瞧你们,是你们得了魁首?”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自觉伸出左手向上摊开,乖巧等罚。
李牧承挠头,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