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单于还未说话,身边一个年轻的王子说道。
“汉军有何可怕,这几年我们把周围的部落都打了一遍,就连贵霜的西克城主都对我们改剿为招抚。”
“这次还不是想联合我们一起夺取王城!”
“我看不出那汉军有何可怕之处。”
那大单于一把拍在这年轻的王子头上。
“你当然不知道,我们与汉作战那年你才几岁!”
“那些个汉军说是什么礼仪之邦,可杀起人来比我们还野蛮。”
“他们的铁骑装备精良,战刀锋利,骑手狠辣还配着硬弩,未有交锋就已杀你一阵!”
说着这人看向远方若有所思、似又回到了当年。
“那一年我还只是一个都户!”
“前任大单于听从那汉人劝说所言进攻汉地。”
“当时共分五路联军。”
“鲜卑人起大军二十多万进攻上谷、渔阳,羯部起兵进攻云中;羌氐联军东攻松蕃、武都等地。”
“而我们则是攻汉军的河套、凉州!”
“都以为汉人正在内乱有利可图!”
“大单于也雄心勃勃,倾起我匈奴最后的七万铁骑从贺兰山北的草原南下。”
“以声东击西之计,小队兵马佯攻玉门关,主力大军进取河套,想夺回失去的祁连山、焉支山。”
“本来那汉人所派使者所用计很是巧妙,可不知为何汉将刘金没有上当。”
“就是在那一日……!”
匈奴单于从远方收回目光看向自己这个小儿子。
“就是那一日,我们猛攻朔方不克,汉军铁骑援兵杀到,不顾伤亡的冲杀我们,轻骑袭扰、重骑正面冲击!”
“也是那一战我们数万铁骑葬身于朔方城下,大单于也战死了!”
“临终之前他将单于之位传于我,一再叮嘱让我带着族人西行。”
“一直走,永远不要回来。”
“我本以为带着族人走了一年早已脱离汉军的势力范围,没想到汉军竟然打到了贵霜境内。”
匈奴单于一打马鞭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当年那一战打光了我们最后的家底,逃出来的只有几千骑,差点灭族。”
“你记住,不要与汉骑作战,试错的代价太大!”
“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马上返回老营带上所有牛羊继续向西走,离开汉军、越远越好!”
“孩子你要永远记住刘金这个名字。”
那小王子说道。
“明白了,到时我一定干掉他!”
匈奴单于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脑袋上。
“我是让你见到他快点跑,这人一身金甲着装手用狼牙棒,有擎天之力,当年我们的骑手死在其棒下者何止千百!”
“汉人有句话!”
“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们不学他们、咱们是明知山有虎那绕过明知山不就行了!”
“走,继续西征!”
说着这大单于一调战马就向着西北方向而行。
其子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答应西克城主出兵撒马拉罕,如何与他回复。”
单于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们都要走了还回复什么。”
“他西克城主想与汉军开战,那是他的事,告知所有骑兵,所过贵霜城镇,人口、牲畜全部抢去草原。”
“我帮他西克城主打下了三城之地,他总要给本大单于些好处。”
随着阿提木所领匈奴骑兵向着西北方撤去。
正在带着六万大军向着国都撒马拉罕城行进的西克城主,此时正无比雄心壮志的看着自己的大军。
“哼!”
“我这个弟弟和几个王叔真是不可多得的没用之人。”
“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却未能拿下马谡、班寿控制的西境,反而让人家给反攻到了自家国境之内。”
一旁一位宽袍头人说道。
“城主真有先见之明,当初您顶着压力没有听从国主调令出兵,现在看来是对的。”
“我们刚刚得到撒马拉罕城内传出的军报。”
“您这位弟弟登位以来首战即为大败。”
“连自己的卫队都折掉了,四方城主也是逃的逃、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