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经管学院那个与叉院合作的区块链项目,本就是以学期为周期。
新学期余夏不再参与,是顺理成章之事。
这虽在应婉婷意料之中,但过去的这一个学期,她与余夏之间关系毫无进展,甚至比高三时更为疏远,这让她深感挫败。
项目期间,有老师和众多组员在场,她无法总是对余夏表现出特别的关注。
而余夏在小组里给她的笑脸,竟比高三时还要稀少。他总是踩着点来,下课便匆匆离去,两人几乎没有独处机会。
他在元旦送过那条手链之后,联系便基本断了。
除夕夜,她删删写写许久的祝福短信,也只换来他简简单单的“同乐”二字。
她反复思忖:这究竟是余夏的“欲擒故纵”?还是自己太过急于求成?
不甘心下,她围绕“区块链在供应链金融中的应用”课题精心撰写了一篇论文,并提前查好了余夏的课表。
在一个周五下午,她算准时间,前往叉院机房“偶遇”余夏,希望能以讨论技术细节为由拉近关系,并顺势共进晚餐。
然而,当她见到从机房出来的余夏时,心凉了半截——他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面包,行色匆匆。
听闻她的来意,余夏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敷衍道:“我待会儿还有课,文章你先发我邮箱,我有空看。”
“什么课这么急?”应婉婷追问。
“创业能力。”余夏头也不回。
“那不是给研究生开的通识课吗?”
“嗯,去听听。”话音未落,他已加快脚步,“赶时间,先走了。”
应婉婷怔在原地。
因为学校会给每个创业项目拨款,所以入选的项目都会公示。
很快,她在学校官网公示的创业项目名单上,看到了那个刺眼的组合:“Bioway璧途”——余夏,江静知。
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名字,瞬间解释了一切。
她当然明白,余夏绝非为了那笔微不足道的项目拨款而去上课。
另一边,褚星野在约打台球被拒后,得知余夏竟在“创业”,顿时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兴致勃勃地要求加入。
“工资好说!主要是为兄弟的事业两肋插刀!”他嘴上义薄云天,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等一线吃瓜的良机,岂能错过?
余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能干什么?”
“注册公司,开设对公账户,这个我会。“褚星野毛遂自荐。
“已经注册了,账户也开了。”
“签订商务合同需要刻公章。”
“也刻好了。璧途科技。”余夏给他看了一张照片,“创业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在法律和市场的框架下独立行事。”
“我还能做美术设计啊!你们的APP界面、图标,不需要审美在线的设计师吗?”为了能够留下来,褚星野豁出去了。
“需要的时候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