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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让我不好过,我就让你们全部不好过三败俱伤,那就伤吧勃艮第全家死光光,法王丢失兰斯,科尔宾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面对强大得不可战胜的敌人,他能咬一口是一口

第二天,雇佣兵得蒙着鼻子到战场上收拢死尸,不分敌我,一律搬回营内,而骑士团的人收拾器械准备开拔返回里昂。

一骑带着几名随从先大部队一步从营地向里昂疾驰而去,这人手上带着骑士团大团长颁布的第二道骑士团领内的律法。

属神什一税

里昂的里昂主教安托万首次听到这个税收时,还以为科尔宾要收钱,他们扫过手上那章颁布属神什一税的手稿。

两眼发直。

科尔宾要收的根本不是金钱。

属神什一税收的是生命

里昂主教安托万咽了咽口水向来使问道:“属神什一税的收取具体要怎么运作”

来使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老脸,老爵士西蒙说道:“大团长说身为天父所创造的一员,所有人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民都必须缴纳什一税。财产是如此,生命也是如此每十个人中,将有一人交出生命为主征战作为回馈。”

里昂的神甫们霎时僵直。

“城内的堂区在周末集会的时候,神甫们负责点数人数。领主夫妇正在返回里昂的路上。他们会协助你们的。记住,大团长只给诸位五天的时间,五天后,他将回来择优从青壮里征兵。”

安托万凛然道:“领民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引起他们的不满很不好”

老爵士西蒙摆摆手示意这些神甫们不必担忧:“每个自愿付出属神什一税的领民将会拥有以下权利,每周获得11里弗尔的饷银,所在的家庭不必再缴纳财产什一税。”

里昂主教把四周的神职人员都打发走,他不安地说道:“骑士团又要跟谁开战”

“阿曼涅克伯爵。”老爵士如实相告,“还有,大团长吩咐,里昂大教堂可以停止修建,从意大利来的运木船都集中在港口上。”

安托万还想问些什么,老爵士挣脱走到门边道:“我还得去库械里点清器材,等大团长回来,你再去问他。”

安托万愣在原地,半天,他才匆匆叫来教堂的神职人员下达死命令,务必弄清楚现在里昂有多少人。他的身家全押在科尔宾身上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法王的信使抽空去了俘虏大营一看,只见里面空荡荡的,他一个反应就是他眼花了,第二个反应就是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天底下会有人愿意把金灿灿的金票全部放走。

恼火的信使闯进科尔宾的营帐里逼问缘由。

科尔宾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本着骑士精神,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走他们不行么”

“你会付出代价的”

法王寄以厚望的筹码在刹那间全部崩溃,俘虏被放走,他还听说,不出数日,第戎的围困将被解除。科尔宾的做法把法王的信使恶心到了,他要怒气冲冲地离去,他要返回桑斯,他要去告状。

“汉斯。”科尔宾朝旁边的独眼龙使了个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点点头,带上几个手下跟在信使后面,几分钟后,堆积的尸山多了一具尸体。

第戎城头的卫兵把远方敌人营地发生的事情上报。

勃艮第人无不震动。

英格兰公爵托马斯划在靠近城头的一个小地方驻扎。这位公爵战败被俘,令勃艮第失去了早日前对他的那份殷勤。

一名在城头观望敌军营地的英格兰长弓手急急跑回英格兰公爵的营帐里,只是短短上百米的距离就令这人上气不接下气:“公爵陛下,看法国人的样子,似乎他们是要一早就离开第戎。”

几天不见,被亨利王欣赏的王弟面容十分憔悴,满脸胡渣不说,嗓音还十分嘶哑。公爵托马斯躲在营帐挥挥手把手下打发离开:“知道了。”

晚餐的时候,仅剩一名英格兰骑士从勃艮第人那里领来了一个食盘,上面摆着几块青菜一条面包和小半块鸡肉。

托马斯扳开面包,看见骑士饥肠辘辘的样子就把食物推到他前面去:“你吃吧,本公爵没有胃口”

低头沉思的托马斯半天没有听到咀嚼的响动,忽地一声巨响在帐篷内响起,他抬头,他的骑士正一动不动地静坐在对面,脸色微红,那声响动是从他肚子里响起的。

托马斯失笑道:“为什么不吃”

古板的英格兰骑士回答道:“这是公爵的食物。”

托马斯扳开面包咬了一口,又放回去:“剩下就赐给你了。”

托马斯停在半空中的手不动了,在他的帐外,十几双饥饿的眼睛正向这里窥看着。他看了食盘里的食物,又看了看骑士。

他一个公爵也只配获得一块黑面包,不难想象,英格兰人在勃艮第人那里受到了怎么样的刁难

心中一颤,托马斯合拢双手,把难看的脸色深埋入臂中。

他不甘心呐,凭什么他的兄长出师法兰西战无不胜,凭什么整个英格兰的臣民都要高声欢呼亨利王的大名,凭什么他就必须做一个受人白眼的英格兰公爵

被人白眼的不止来自英格兰的托马斯公爵。

那天晚上,举行欢宴庆祝敌人被勃艮第声威吓退的晚宴里,勃艮第贵族间爆发了一次大械斗,最后公爵府邸的护卫出现及时才没有造成伤亡。

械斗的原因是没有参加第戎战役的第戎贵族嘲笑被俘虏的勃艮第贵族。几十、上百个被释放回第戎的贵族们脸上无光,只能拳脚相向。

结果不言而喻,颓废了好几日的勃艮第贵族们被第戎贵族打翻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往日被鄙夷的纨绔子弟把他们踹翻在地,搂着心仪的第戎名媛逍遥离去。

凌晨,在一抹晨光的照耀之中,科尔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走出营帐。

军令传达下去,全军将交替掩护沿着河流向里昂撤去。

骑士团的人个个脸色阴沉,突发变故令他们这些天晚上,辗转反侧。反观瑞士雇佣兵精神饱满,惨重的损伤丝毫不碍士气的高昂,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从营中汹涌而出,一荡,骑士团的十字军旗迎风招展。

勃艮第原野的葡萄园已然吐出新芽,整个天地间散发出春天的气息,历时一个多月的征伐即将落下帷幕。

科尔宾有想过他被打败,全军覆没,却没能预料到将是这样个胜而似败,既浪费钱财又浪费时间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