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人看到这一幕情形,一定以为是族中的一对男女恋人,在这里野餐,那个情形,确实是让人羡慕。
几杯酒下肚,那兰天娇的俏脸上泛起了一驼红晕,美眸里也有些水盈盈的醉意。她又端起了摆在伏拓野面前的那只酒杯,眼神却是有些迷离起来:“野小子,你知道吗父亲他不喜欢我,他只顾着自己闭关修练,我都有好几年没见到他了”
伏拓野却仍是一脸古怪地望着那兰天娇,神情无比的怪异。
“三娘她说她会象娘亲一样待我好。”那兰天娇却仍是喃喃地顾自诉说着,丝毫不理会伏拓野:“可是,我有些怕她。我总感觉她的目光里有种让我心悸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就是怕她,所以,我很少愿意跟她在一起,我宁愿一个人在外,也不愿看到她”
说着,那兰天娇又给伏拓野喂了一杯酒,然后,她也把自己的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师兄对我很好,每次出外都会给我带来许多好东西。平时对我也是百依百顺,从来不敢违背我的意思。但是,但是”
那兰天娇的俏脸上,突然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惆怅和忧伤,紧紧地咬了一下樱唇:“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对我好,他只是想要我们那兰家族的产业,他”
说到这里,那兰天娇的眼角突然滴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家,虽然每个人都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只是表面上对我好,他们每个人都有目的。你知道吗我那个贴身的婢女,丛小一起跟我长大的那个小菊,我一直当她是姐妹看待的,但是,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大师兄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我,我,我”
说到这里,那兰天娇嘤嘤地哭泣了起来,有些语不成声了。
伏拓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古怪,心中却是非常的震动。
象今天这样被那兰天娇制住,然后由她服伺喂酒吃东西的情形,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在以前伏拓野还是武者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事实上,小时候的伏拓野,与那兰天娇的关系还是非常不错的。那兰天娇就最爱与伏拓野玩那种过家家的游戏。
只是,自十二岁那年,伏拓野因为不能成为修练者,而被取消了狼牙卫的身份。至此,伏拓野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修练上,希望通过自己加倍的努力,早日成为修练者。
也因此,伏拓野就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陪那兰天娇一起玩的事上,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了修练中。而至那后,那兰天娇就采取了对伏拓野的强制手段。
每每她要找伏拓野,想要伏拓野陪她玩的时候,如果伏拓野不同意,她就会对他用强,用她家传的金刚绕指柔把伏拓野制住,然后就让伏拓野这样陪她喝酒听她说话。
不过,以前那兰天娇只是要伏拓野陪她喝喝酒,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
而且,那兰天娇此刻所说的话,却是让伏拓野无比的震动。
伏拓野自然对那兰天娇家中的人都非常的熟悉。她所说的让她害怕的三娘,自然就是那个在天医馆中负责的华西三娘。
她所说的那个大师兄,也正是西门东。至于那兰天娇所说的小菊,伏拓野也是知道的,而且更是非常熟悉,貌似那个小菊以前就是一直跟在那兰天娇屁股后面,象拖油瓶一样的那个小丫头。
然而,听了刚才那兰天娇的这翻诉说,伏拓野确实是心中震动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兰天娇这个那兰家族的大小姐,表面上看起来无比的风光,接受着家族中甚至是整个狼牙族中无数人的羡慕和恭敬,人人以为她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但是,她的心中,却是有这么多的苦痛和郁闷,她生活得其实很不快乐
正心中震动,这个时候,那兰天娇又是倒了一杯酒,猛地一饮而尽,美眸却是灼灼地凝视在了伏拓野脸上,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哀怨和忧伤:“野小子,我知道,你以前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你现在也不会要我了。你成了花王谷花先生的弟子,你会有许多朋友,你还有琴儿,还有冰儿,所以,你不愿再理我了”
那兰天娇显然是有些醉了,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神情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复杂和忧伤。说到最后,她突然一下子扑在了伏拓野的肩头,呜呜呜地哽咽了起来,语不成声:“野小子,你好没良心,你不要我了,你不理我了,我”
那兰天娇越说越伤心,眼泪哗啦啦地如同瀑布一样直往下流,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把伏拓野肩头的衣衫浸湿了老大的一片。
正哭得有些不知所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双厚实的大手轻轻地扶在了那兰天娇的柔肩上,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了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阿娇,不会的,我伏拓野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
这突然的声音和按在肩头上的手,却是让那兰天娇浑身剧震,她猛地象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陡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脸惊骇地望着伏拓野:“你,你,你,你竟然可以活动你,你,你听到了我刚才所说的话”
突然出声安慰那兰天娇的正是伏拓野。
此时此刻的伏拓野,正一脸凝重地望着那兰天娇,眼眸里却有一种难以喻意的东西。
但是,伏拓野这一举动和说话,却是把那兰天娇给惊呆了。
因为,按照一般的常理,被她金刚绕指柔术法制住的人,不但身体无法动弹,而且也无法说话,甚至听觉也会被屏蔽。
可是,从现在伏拓野的情形来看,显然,他不但能动,而且还可以说话,甚至她也感觉到,伏拓野应该已听到了刚才她所说的一切。
这如何不让那兰天娇震惊无比
一百七十八章赫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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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兰天娇震惊,伏拓野却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心中此刻也是有些难以喻意的莫名。
事实上,刚才那兰天娇对伏拓野实施了金钢绕指柔的术法禁制,但其实却并没有制住伏拓野。
就在刚才她使出金刚绕指柔的时候,伏拓野已是暗中运用伏羲驳爻的功法,又借助本身强悍的锡精之体,暗中化解了那兰天娇的金钢绕指柔暗劲。但却仍是装着被她制住的模样,任由那兰天娇摆布。
伏拓野以前被那兰天娇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知道这位大小姐虽然对自己出手,但其实并无恶意,只是想让自己陪她喝喝酒,听她说说话。
而伏拓野本是想戏弄一下那兰天娇,在那兰天娇以为制住了他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吓她一跳。然而,当听到那兰天娇刚才所说的那翻话后,却是心神被深深地震动了。因此也没有了刚一开始的那份戏弄她的心,而是慎重其事地安慰起了那兰天娇。
那知,他的这一举动,仍是把那兰天娇吓得不轻。她一对美眸难以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