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陵九寒挂掉电话，问南斯御，“我听说南氏这几天事儿挺多。”
“事儿多，那也是梁余中和董事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南斯御随口回了句。
“你回来就干坐着？”陵九寒想到一回家就见到这厮悠闲坐在沙发上的情形，嗓音低了两分，“看不见西西辅导作业那快抓狂的样子？”
“……”南斯御语气幽幽，“事实上，前面一个半小时都是我在辅导，她才刚接手五分钟不到。”
陵九寒不说话了。
“没想到辅导作业比上班还累。”南斯御若有所思，“西西小时候也这样？”
“比徐念玥还能折腾，知道我宠着她惯着她，放肆得很。”陵九寒提及旧时光，语气暖了两分，“不过每次把我气完，回过头又来哄我，我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那她现在乖多了。”南斯御慢慢道，“现在她一天到晚只哄我，倒是没气过我，也不知道她故意气我，会是什么滋味。”
这话说得温和，却实在是很扎陵九寒的心。
陵九寒：“一般情侣之间，在故意气你，那就是在为分手铺路。”
这一次，换南斯御不说话了。
书房。
徐念玥重重地伸手擦了眼泪，默默拿起笔杆子。
陵西玥站在她身边：“哥哥后天派人送你回去，至于你二哥，哥哥既然敢让你回，肯定会妥善处理。”
徐念玥哦了一声。
“他也不是讨厌你的意思。”成人的世界太复杂，陵西玥拣她能听懂的说，“只是他很注重私人领域，这突然多了一个孩子，难免不习惯。”
说完，敲了敲书桌：“你一个小孩子，也不要想那么多，这两天在这里就好好玩玩，还有几道题，我们继续。”
“我最喜欢九寒哥哥。”徐念玥笔尖在纸上戳，“他好像不喜欢我。”
“你有你妈咪全部的爱，我和哥哥从小离开母亲，性子难免冷一些。”陵西玥淡淡道。
“你胡说。”徐念玥抬眼看她，“妈妈明明爱你比爱我多。”
陵西玥：“……呵。”
她倒是没想到陈女士在小姑娘面前都那么能装，这么多年陈女士对她的感情她早已看透，不给软刀子都算好的，还最爱她？她爱谁也不可能最爱她陵西玥。
徐念玥见她不信，辩解：“你看我的名字，念玥，就是妈咪在念着你。”
“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小，那时候或许对我是有那么点母爱吧。”陵西玥不置可否。
“她现在也最爱你。”徐念玥有些不被信任的恼，“她天天晚上睡觉都翻你小时候的相册，照片上好多她的眼泪，不信我明天拿一张来你看。她跟我讲你刚出生怎样一点点长大的事，这么多年我耳朵都生茧了她还讲不停。”
“我小时候的照片？多小的时候？”
“就是小小的婴儿，一直到……”徐念玥没什么概念地比划了一下，“到幼儿园小朋友那么大。”
陵西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