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这人大概率还是会死。
所以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冒风险。
陈淼做出判断之后，就不再想这件事，转而将目光放向了老鬼。
「书里有几个疑点。」
「首先，我有风车这件事，老鬼似乎并未上报上去。」
「再有，今天晚上老鬼应该会来找我，哪怕发现了我身上的鬼婴没了，他也还是没对我做什么。」
「老鬼居心不良这是无疑，但，我是否能利用老鬼的这点？」
「从最后我喊出老鬼帮忙，那个男人回防可以看出，老鬼四人之间————不，老鬼和其他三人之间，并不是亲密无间的伙伴。」
「挑拨，不可能的，老鬼不是傻子。」
「不过，应该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陈淼思索著，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之后的时间，陈淼一直在研究。
期间那个女人又带来了两个人，陈淼感知过那两人的情况后，就不再理会。
看著离开的女人，听著那若有若无的脚步，陈淼想起了书里最后死亡时的描述。
「纸扎人？」
陈淼脑海里闪现了这么一个词。
这是钟氏赶尸密录中提及过的纸扎匠的手段，以前和钟财聊天的时候，对方也提及过纸扎匠。
但陈淼从来没有想到，纸扎匠的纸扎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不对，应该不止纸扎匠的手段，我脸上的人皮面具————所以，那女人之所以看著像人，是因为他的皮肤，本来就是人皮？」
陈淼心中一寒的同时，也在思索著如果真的对上了这个女人，该用什么方式与她进行战斗。
时间，一晃而过。
临近夜里十一点的时候，那个女人再次出现。
「竹老召见。」
陈淼见其他人起身，也收起了书，跟了上去。
六个人彼此之间都保留了距离，过程中，陈淼想到了什么，掀起了左臂衣袖。
在他的注视下，那无头道人阴纹逐渐淡去，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阴纹，到底是一个什么原理呢。」
陈淼心中叹息。
接触到的东西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
忽然，他想到了一句曾经刷到过的中二语录。
「你不修行，见我如井底之蛙抬头见月。」
「你若修行，见我如一粒蜉蝣得见青天。」
不得不说，很应景。
很快，陈淼到了地下室。
越来越多的人，从地下室各个入口中汇聚到了中心。
因为这些人彼此之间有防备，距离过远，所以陈淼并没能感知到这些人的开窍情况。
目光扫视，陈淼看到了六米外的老妪。
「她是其中一个新人，她的特殊之处在哪里？」
陈淼没能看明白，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
「另外那个新人，在哪里呢？」
陈淼默默记下了身边距离最近的一批人的位置。
没多久，那四个人出现了。
陈淼与老鬼目光相撞，看到了老鬼那略微勾起后又恢复正常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