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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3(2 / 2)

没有人知道这棵古老的树到底有多老,也没有人知道这棵书是在某年某月因为什么而枯萎了,总之,冷月自从第一眼见到这棵树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残藤上没有一片树叶,就连一片枯萎的叶片也没有,也许是它所经历的太多,所以才会失去了好多,它所拥有的只是在一阵阵风下,枝条在摇摆时的偶尔寸断,还有那不知道在某年某月所增长的年轮。

枯萎的东西往往令人所屏弃,因为太古老,给人以太多忧伤与凄凉的东西,没有人会对它有不舍得的,不过,这棵古木站在这里却是那么的叫人注目,因为在绿荫之中,只有它一棵是古木。

它是另类,自然会很显眼,另类的东西都是会很显眼的,就象是冷月一样,她内心善良,但是她此刻却显得有些残忍,这样矛盾的人,似乎天下间并不多,在极端罪恶与极端善良两点徘徊的人的确并不多没,但是冷月却是,她属于另类,所以她自然很显眼。

冷月的确是个很显眼的角色,否则,她不会令云萧逸那般在意,叫黎顾雏如此怜悯的。

一枝残滕突然发出一声很脆耳的声音,声音很脆耳,就有如玉器之间叮叮作响那般的脆耳。

或许是由于刚才那股风太急,猛然间让那株树的一根枝条给吹断了,断了的那根枝条也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冷月的脚下。

冷月又将目光转向那根断了的枝条上,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又引发了冷月的几许感慨,这样的感慨有些伤感,关于人性的之中的感慨都是会很伤感的,尤其是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

冷月一声长叹,叹息声拉的很长,不过这一声长叹并没有让她感到稍许的平静。

可是,冷月非要掩盖心中的不宁,硬要让身后的云萧逸觉得自己现在很平静,也已经想开了许多,因为她不想看到云萧逸对自己担心的样子,她也不想亏欠云萧逸太多,哪怕云萧逸是自己的情人也不可以。

有些萧索,这里的一切都很萧索,不光是因为这株不知生长了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老树的存在,而让这里显得有深秋时的萧索与凄凉。

也是因为人这里才显得那么的萧瑟与冰凉,是因为云萧逸,更是因为冷月。

云萧逸放下了手,把搭在冷月肩上的手垂在了自己身体的两侧,冷月的肩离开了云萧逸的手掌,也离开了那般体贴的温度。

云萧逸手掌的温度没有将冷月那冰冰的,而且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心捂热,其实,冷月的心永远不会被人预热,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彼此间的感情有多么的真诚,彼此间又会有多么的相爱,因为冷月的心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冰冷的如月光一样的温度。

没有人会知道月宫到底有多冷,月光又是多么的冷。

但总之,它真的很冷。

冷到了让你想象不到它究竟有多冷,有着一种叫人所无法置信的冷。

冷月就是那么的冷,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的冷,因为她在西门豹家没有一天感到快乐过,不快乐的人永远给人以一种冰冰的感觉。

冷月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笑”

冷月问的很淡然,语气也很平和,云萧逸回答的也很自然,道:“为什么又不笑呢”

冷月道:“不是我不想笑,有的时候我确实是很难笑得出来。”

云萧逸道:“天下间,是不会有人笑不出来的。”

冷月一声叹息,道:“或许我只不过是一个例外。”

云萧逸道:“没有例外,人有人的相似,人也有人的不同,不过人是没有例外的。”

云萧逸说的自信,看似有理,但是细细想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道理。因为冷月刚才的确笑不出来,她现在也笑不出来,所以她是个例外。云萧逸会说人没有例外,或许不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异狼,倘若云萧逸见过异狼,也真正的可以去理解以及了解异狼,他绝对不会这么说,因为异狼的的确确就是个例外,是中原的例外,是这个江湖的例外。

冷月这时忽然张开一下嘴,不过她并没有回头,所以云萧逸现在还是没有看到她是什么表情。冷月发出了一个声音,说不上来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声音,象是笑声又不是笑声,象是苦笑但是又与常人那悲痛欲绝的苦笑有不同。

这样的一种声音让云萧逸感觉到有些紧张,因为他不曾听过冷月发出这么一种声音,于是她便急促地问道:“冷月,你怎么了”

冷月回转过身,当她刚一转身来,她便与云萧逸的目光相对,因为云萧逸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冷月,在冷月的眼中,云萧逸的眼神又是别具的吸引人。

此刻冷月的脸色很惨白,白的就如刚刚漂过的白纸,白的让人一看,就不知不觉地会对她有着某一种的同情。

不过,冷月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只是需要一个依靠,云萧逸就是她的依靠,她也渴求别人的理解,云萧逸也是可以理解她的。

天还是那么的沉,沉沉的天似乎欲要压在了地上。沉沉的天色映在了冷月的脸上,不但没有使得她的面色暗下去,反倒是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惨白。

冷月道:“我这是在哭”

云萧逸知道冷月这时欲要说什么,又是想要说什么,于是低下了头。云萧逸垂下头颅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很高傲的人,往往总是仰着自己的脑袋,但这次他却低下了头,而且把头压的很低,这也是代表了云萧逸不再自信。

云萧逸道:“是我刚才说错了,你真的笑不出来,倘若你真的想哭,我可以把肩膀借你。”

冷月很想哭,因为不可否认的是,哭的确是排解心中忧愁的一种方式,一种极其有效的方式,不过,冷月并没有哭,她似乎没有落泪的习惯,也许她所留下的泪滴是会下咽在自己的心里的。

冷月情不自禁地说道:“阿逸,我好怕,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害怕”

云萧逸侧过身子,一个肩膀正对着冷月,他要将自己的肩膀借给冷月,他自然是要变换成这样的姿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