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狼没有做声,即使白衣少女垂下了头,他还是在目不转睛地在看着她。也许,就算白衣少女此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异狼依旧会凝视前方的,因为,他现在并非是在用肉眼去看,而是在用内心在看一个并非是真正的蝶儿,因为现在没有人知道蝶儿在哪儿,他看到的只是心目中的蝶儿,只是蝶儿的影子。
地面上晃荡着波光顿时充满了柔情,异狼也不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冷了。
白衣少女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这里很静,白衣少女的这一句话也打破这里的宁静。异狼记得蝶儿说话的声音,记得也很清楚,所以白衣少女的一句话也叫醒了异狼。异狼这会才意识到,原来在自己眼前并非是蝶儿,而是白衣少女。
正因如此,异狼才略显得有些惊慌,有些不知所措,也带有着点点的空虚。
异狼吞吐地说道:“我,我还以为”
异狼说的太吞吐,这样的吞吐也让白衣少女少许感到有些疑惑的但是一瞬,她便明白了许多,因为异狼的内心真的很容易叫人看穿。
不过,白衣少女并不介意,因为有时候把一个人幻化成为另一个人的确显得很不尊重人。但是这样倒使白衣少女轻松了许多,因为人与妖之间是不可能象人与人之间那种真情实感的。
白衣少女道:“难道你将我想成了蝶儿”
白衣少女这时一下子便抬起了头,并一下子对准了异狼那直勾勾的眼睛。异狼见白衣少女的眼神投向了自己,他也下意识地垂下了脑袋,似乎对刚才自己的行为略觉得有些惭愧。
异狼显得有些张皇地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管怎样,我还是忘不了蝶儿。”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要忘记一个人,哪里会有那么的容易,更何况,蝶儿是你第一个所爱的人。”
异狼这时缓缓地上前走了几步,绕过了白衣少女,也闻到了她身上那沁人的芬芳,那是人间所至纯至清的香,不同于黎顾雏剑上的香,因为他剑上的清香会给人带去急剧的不祥,那样的不祥有时候等同与叫人去死,而这里,是一个圣洁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杀戮。
倘若在人间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存在完美的话,那么在这里,恰恰就是相反的,因为妖界是一种理想,每个人心目之中所理想的人或事物,自然都是会他们心中的完美。
门响了,外面很清爽,外面很阔然,但是异狼的心太压抑了,这样的的压抑,似乎暂时暂时无法得到舒缓。他向往着碧落,眼眺着花丛,心中却萌生起了不明的落寞。
白衣少女跟了出去,就在异狼的身后。
外面同屋里一样的静,一样的清,什么样的感觉似乎都一样的,也许在妖界,根本就没有屋里屋外之分,似乎屋子里也有着外面的阔敞,屋外也有屋内的清幽。
白衣少女问道:“你今后,还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异狼听后只有摇头,的确,在一个人极度消沉的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似乎显得有些不合适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于一个现实的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种现实的问题。
也许,这个江湖真的给人太过残酷的现实。
当一个人拥有的时候,他似乎什么都已拥有。
当一个人失去的时候,他似乎也就什么都失去了。
风,微微的风,风很轻,很柔,象是一双纤细而光滑的手,擦过异狼的侧面时,他有潜意识地认为那是蝶儿的轻扶,但是,当他想起蝶儿在同柳贾贤站在一起的场面时,他也便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异狼又叹道:“不知道,难道在江湖的人都放不下名与利吗”
白衣少女道:“没错,你去江湖,不也是为了想成名吗只不过与感情相比,别人更注重名利,而与名利相比,你却更注重感情,你是个例外,你不适合中原,要想在中原大展拳脚,你必须要改变。“
“改变”异狼不算太明白白衣少女的意思,因为他根本就不曾想过要让自己有所改变,于是问道:“我不明白要改变什么。”
白衣少女道:“改变你的内心,难道通过柳贾贤与蝶儿的这件事情,你还不能看领略到中原上的一些吗”
没错,异狼自然可以领略得到中原的绝,中原人的虚伪。
他想起了柳贾贤的剑,想起了自己的刀,想起了刀剑相错的那一刹那,在那一刹那,异狼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如此的平庸,自己的刀不一定可以刺穿别人的胸膛,有可能自己的身体将会被别人所穿透。
他又想起了蝶儿的柔情,蝶儿的冷漠,她用自己的柔情感动自己,然后再用自己的冷漠去杀自己
想起这些,异狼真的觉得内心很痛,从未有过的通,同自己别离母亲的相思之痛,是两种感觉的痛。但是这样的痛对异狼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疼痛可以叫使一个人变得清醒。
异狼真的清醒了吗他未必会清醒。
异狼还是那么的迷茫吗他也未必会迷茫。
异狼失落地眺望着远方,这会儿,他们都在外面,然而在异狼的心中,外面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狭窄,全部可以囊括开自己的心间。
的确,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看似大度的人未必大度,看似小气的人也未必小气。
这里是妖界,本不应该去想那些凡间俗事,然而,异狼不甘于这里的一切,所以他就不得不在这里痴痴地想下去了。
有些冷,真的有些冷。
在妖界,不应该有冷暖之分,因为这里上一种理想,然而,异狼的内心却太冷。
杂这个偌大的江湖里,却没有异狼的落身之地,因为他不属于中原,他是中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