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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的一声响,这微微的响声不禁让柳贾贤内心一凛,他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在某一天里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被人归耍了,即使自己得到了这把从未想过会得到过的宝刀寒刀。

“啊”的一声,很响,柳贾贤在发泄,他在发泄自己满腹的郁愤,他的咆哮就好象是在山林中走失的狼,狼很饿,很惶恐,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不知所措。

“蝶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声音还是那么的大,不过蝶儿这时已经是听不到了,即使这句话是对蝶儿说的,象是对她的威胁,又好似对她的警示,因为蝶儿早已走出了柳贾聚钱庄,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她的步子很快,或许是因为在柳贾聚钱庄所回绕的气息或多或少真的叫蝶儿感到有些惶恐。

外面一切都没有变,江湖上的喜怒哀乐丝毫不会影响到民间的正常生活。蝶儿是宜红醉楼的花魁,她即与江湖人士有所沾染,她也与民间的公子富商有所瓜葛,现在她有了钱,她要在选择自己什么样的路,没有人会知道,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打算。

总之,蝶儿很清,自己将来不能再在老鸨的面前出现,也不能在柳贾贤的面前现身,假使异狼真的没有死,她也不能再在异狼的面前出现。

一瞬间,蝶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安稳,从未有过的不安,要比在宜红醉楼接客还要感觉不安。

正文第180章

更新时间:201192014:49:24本章字数:3748

蝶儿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兴奋过,她也未曾感觉到这样的不安。是人,必然是会矛盾的,似乎只有让一切顺其自然才好。然而,就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江湖里,仿佛真的不会有什么人可以做到真正心安理得的活着。

野竹林。

还是那么的安静,这里的确是一个少有人来的地方,柳贾贤认为,也许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死上个三五十年,似乎都不会有人晓得,柳贾贤这么想,自然要有他的道理。其实,不光是柳贾贤一个人会这么想,在江湖上有好多的人都是会这么的想。

这还不到一天,柳贾贤一剑刺入异狼的胸膛还不到一天,所以,异狼应该还躺在了那个地方。不过,这次他感觉错了,似乎异狼终归是一个例外,他来此江湖,他那单纯而稚嫩的想法是一种例外,他所拥有的这一段际遇恍似又是一种例外。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块被血所滋染的碎石。

柳贾贤失望了,他也害怕了,因为他此刻前来,并非是想找异狼,因为他是不会来找一个死人。他很相信自己的那一剑,剑刺下去的很准,很狠,在他的心里,异狼是必死无疑了,他要找的是解药,也就是他的命。

可是,柳贾贤寻遍了四处,都没有找到异狼,他知道异狼一定是被人给救走了,因为他也有着同林森相同的判断力,林森所分析出来的,柳贾贤也看出来了。

不过,柳贾贤并不了解异狼,他也不知道异狼在江湖上会有什么亲人,什么朋友,现在要他这样茫然地却找异狼,也无疑于大海里捞针一样。

此刻,柳贾贤满腔怒火,他好恨,他也好后悔,他好恨蝶儿,也好后悔刚才自己所做出的决定。倘若时间真的可以倒流,柳贾贤真的不会那么轻易地去放了蝶儿,他定然会和蝶儿继续赌下去,一刀杀了蝶儿。只不过,现在似乎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因为柳贾贤知道异狼不好找,蝶儿也同样难找。

活着的人太聪明,太狡猾,所以不好找。

而死了的人呢若死了的人真的不见了,似乎就更难找了。

可幸运的是,异狼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要是活着,似乎就很容易去找了,因为他不晓得该如何躲藏,他还要在这个江湖出现。在柳贾贤的眼中,只要在这个江湖走动的,他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

只不过,遗憾的是,柳贾贤并非知道他还活着,恐怕在江湖上,能肯定他还活着的人只有他自己,其实,白衣少女也知道他还活着,然而,她却不属于人类,她只是一个妖,兔妖。

固然,柳贾贤不会兴奋,他只有失落,也只有害怕,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找谁,因为他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会了解蝶儿,谁又能救走异狼。

柳贾贤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用着那茫然的眼神眺望着远方,不过,他还是眺望不到自己所要找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正在妖界。

妖界对人类而言是不现实的,是未知的,柳贾贤也不相信会有妖界的存在,因为他是一位极现实的人,然而妖界却是一个极其不现实的地方。

妖界是什么地方,除了白衣少女就只有异狼一个人知道,或许蝶儿也不知道,不过,她与柳贾贤一样,根本就不相信在世上会存在妖界。即使她真的去过,但是她真的认为和异狼所相处的那段好似梦幻般唯美的日子是自己的一场梦,在现实中,是绝对不可能真实存在的。

不过,在异狼的心中,妖界确实是很真实地存在的,他睁开了眼睛,他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在醒来就如同一个活死人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床上。这里他是来过的,不仅仅是来过,他还记得很清楚。

晶莹剔透的茶具,象流水一样的地面,似天空一样的棚顶这一切的一切,异狼本应该记得很清楚,因为人在看到诡异而奇特的事物的时候,都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记下的很清楚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不仅是景物布置的陌生,就连走进来的人他也不认得了。或许,他对自己也是陌生的,因为他不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似乎失忆了一样,他也如一个新生儿。

异狼只是看着白衣少女缓缓地向自己走来,他并非知道白衣少女要对自己干什么。总之,他是极其的害怕,的确,一位新生儿对什么都是陌生的,未知的,对未知的人或事物定然会感到一定的恐惧。

白衣少女距离异狼越近,异狼的身子也就颤动地越剧烈,他向后倾斜着身子,似乎要对眼前这无比陌生的白衣少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好。

白衣少女知道异狼为什么会表现成瞠目结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