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过的静,即使奔马飞腾的脚步落地再轻,但脚步声仍然回绕。这清冷的声音总是会叫人感到不祥。因为奔马飞腾这个人太冷,所以从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完全可以冰冻这夜色留有的沆瀣。或许,他本身就是会给人带来不祥的,因为他太招眼,他太有理想。在江湖中,象黎顾雏,云萧逸,甚至是冷月,红妩娘都是会不知何时何地,因何事给身边人带来不祥的。
“慢着。”
奔马飞腾看到老板正在合门,准备打烊,奔马飞腾不禁急促地说道。
老板听到着苍劲有力的声音,见他在月色中暗淡的脸色,不禁浑然一惊,然后又定了定神,说道:“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
奔马飞腾道:“快给我拿坛酒来。”
老板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我们已经打烊了。”
奔马飞腾一道剑光飞发,扫掉了老板的一卷发髻,瞬时剑如电掣,又归于了剑鞘。老板不时一振,吓得瞠目结舌,双腿抖动,道:“客官,客官,里,里面请。”
奔马飞腾听后,并没有说什么。走进屋中,见夜灯将店内映得蜡黄,奔马飞腾又变得焦躁,大声道:“快去,快给我拿坛最好的酒来。”
见奔马飞腾有如恶霸似的,来势汹汹。掌柜自然是不敢说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坛陈年老酒摆在了奔马飞腾的面前。
奔马飞腾渴求酒,就如他在杀人的时候,他的长剑喜欢血腥一样。他很急切地拔掉酒坛上的盖子,不倒如酒碗之内,就那么通通地喝了起来。
酒入愁肠,兴致勃发,当他下咽几口后,觉得自己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了许多,但在醉意而又朦胧中,在他的眼帘恍然顿现出一位身穿绯红色长袍的女子,他的手不禁向前一触。由于奔马飞腾的手一时发软,酒坛“铛“的一声坠落到地面,伴着酒坛暴碎之响,奔马飞腾也用心地回了一声:“红妩娘。”
转瞬,那绯红色的长袍变得模糊,这时,奔马飞腾那恍惚的神情才意识过来,刚才的那刻只是自己在醉意中所沉酣的梦。但当梦醒来,自己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恐怖感。
“酒酒“
一大坛酒,竟让奔马飞腾一下子喝个痛快,有些醉意的他,在口中嘟囔着说道:“好酒,好酒,快,快,快再来一坛。”
老板见奔马飞腾喝得烂醉如泥了,然而口中还时时要酒,真怕再饮会发什么意外,所以老板缓缓而来,对奔马飞腾道:“客官,不能再喝了,这深更半夜的”
奔马飞腾一口打断道:“那又怎样,我奔马飞腾喝酒可以一直通宵喝到天明而不醉,快,快拿酒来。”
听了奔马飞腾一语,不知怎的,老板蓦然一怔,道:“什么,你就是奔马飞腾”
奔马飞腾张开那张上酒臭四散的口,散发出冲冲的酒气,弥散在这整家酒庄,他醉醺醺地说道:“那又怎样,难道你要杀我”说着,奔马飞腾的眼神有如锋芒一般,直盯着那位老板,老板这时也感到惊厥。也许是奔马飞腾的名声太过响亮,也许奔马飞腾在中原人眼中是有种未知的可怕。老板的双腿开始颤动,象是想到了什么,但是胆怯的却不敢说出。
奔马飞腾厌烦人们在自己面前显得一脸惶恐的样子,他认为自己在人们心中是不应该象鬼神一样,他也认为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表现的对自己心惊。
奔马飞腾见他战战兢兢,迟迟不语,于是怒道:“怎么,为何恐惧于我,你要杀我。”
老板道:“不,不我只是想要回酒帐。”
奔马飞腾严肃地说道:“我奔马飞腾的身上,向来就不带有钱财。”
老板听后不免心惊焦躁,他所经营的毕竟是小本买卖,本来一坛酒就挣不上多钱,然而奔马飞腾竟然吃酒不付帐,这让老板真的很难忍受。
奔马飞腾道:“命,我只要命,别人要不来我一文钱,但我的命却是我唯一的抵押。”
凡是在中原听说过北方奔马飞腾的,谁会不知晓他便是北方的黎顾雏或云萧逸,想拿他的命,那谈何容易。就象飘香剑客与幻扇书生这样名声显赫的人物,若想要他们的命,似乎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老板道:“你,你”
他想骂奔马飞腾,的确,奔马飞腾是该让人骂的,但是他没有胆量。说了好半天,他的嘴中始终都是“你”这个字。
奔马飞腾忽见老板那无辜的样子,蓦然显出了一份歉意。陡然间,他认为自己刚才真的是太无理取闹了,堂堂的一位江湖人物,又怎能这样地去对待一位小本经营的老板呢但奔马飞腾的心绪实在是太乱,他太想念红妩娘,他太恨在江湖漂泊中所给自己带来的不幸。他想要发泄,他以为醉酒后便可以让自己从郁结的烦闷中走出,然而,他错了。喝酒只会令他麻醉自己,让自己更加气躁,甚至向他人去撒气。
奔马飞腾终归还是有理智的,这时他眉头一转,对老板说道:“快,快给我再拿些酒来,酒钱我会尽快付的。”
老板怕奔马飞腾不能兑现,他怕再给奔马飞腾几坛酒自己会赔的更多,于是吞吐道:“可,可可是可是”
奔马飞腾自认为是一诺千金,他也很讨厌别人不相信自己,他认为不信任自己的人,都是将自己看贬了的人,所以他又气愤地说道:“还磨蹭什么,若不上酒,小心我的剑。”
老板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剑上,在蜡黄的灯光下,那把剑显得极具有种神秘感。那把剑剑长三尺二寸,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