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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去的轻松回的也轻松,你当你是出门玩了一天吗”

对于宫放海的生气,宫见新只是耸肩一笑,既不辩解,也不认错。

“臭小子还不坐下吃饭是不是又要找骂了”

宫复一边大声地骂着宫见新,一边对着他使眼色,让他别招惹他爷爷。

“是,爹。”

宫见新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让宫放海看的又哼了一声。而宫见新对他那阴沉的脸色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宫见云眼见气氛不对,也对宫见新使了个颜色,故意说:

“二弟,你不在的时候爷爷是那么的担心你,生怕你出点什么意外还不快给爷爷认个错,让他老人家原谅你。”

“啊,大哥,我在外面也十分想念爷爷奶奶和爹娘的。这回我们元帅给放了三天假,我可是一大早地就跑了回来看望他们,向他们问安。我还担心爷爷今天回进宫去早朝看不到他呢。”

一直说点乱七八糟的,宫见新就是不认错,不向宫放海低头。

“你还要回去”

宫放海忍住心头的怒气,低沉地问了一句。他那威严又带着怒气的声音让其他人都吃了一惊这是他要发火出来的先兆

这习惯的声调也把宫见新吓了一跳,几乎让他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依然是带着笑容说:

“元帅只给放了三天的假,假一完了当然得回去。这是军队的纪律铁一样的纪律”

“你还有脸说军队什么军队那是别人的军队你去帮人家跑腿,你还有脸拿回来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沉默之后,宫见新那大胆的样子终于完全地激怒了宫放海,他怒不可遏地像头狮子样指着宫见新大骂了起来,并把碗筷全摔到了地上去,碗摔的粉碎,多贵的碗啊

其他人对此都噤若寒蝉,没人敢在宫放海发怒的时候去顶撞他,宫见云也不敢。

宫见新也为宫放海的怒气吓的心惊肉跳。他一直以来就臣服于宫放海这种让威严之中。宫放海对所有人都是严厉的,也以他的怒气来叫人胆颤,让宫家的人习惯性地对他保持着畏惧

204、紫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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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了连死亡都面对过的宫见新已经不再惧怕宫放海那盛气凌人的怒火了,他打心底就反对这种残暴的威严宋世生从来不惧怕任何人和任何势力。在如今这个非常不利的时期,宋世生依然敢明摆着和四大家族做对

这就是宫见新精神力量的源泉宋世生的不屈服,宋世生的傲气,宋世生对自由的向往,都影响了他,让他甘心跟在宋世生的身后。他从宋世生和叶秋他们身边体会到了人性的温暖,更明白了自由的意义。在圣天城,没有人会叫他宫见新必须去做这个或是那个。只要他不做出出格的事来,没人会去约束他。

宫见新接过仆人递上来的碗筷,举着筷子,没有夹菜。他只是盯着洁白的碗,平静地说:

“军队是我们帝国的魂圣武帝国的安危,圣武帝国的存亡,都是士兵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拼了命去争取的。我只知道我在圣武的军队,我为圣武的安危而流血流汗。我在谁的军队中又怎么样我没有做对不起帝国的事,也没有做出危害家族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我只是记得在昨天,我得到了帝国的将军封号我用我的血汗换来的荣誉,而不是靠着某些关系换来的”

“你觉得姓宫委屈了你关系谁不是靠关系爬上去的你看看宋世生现在的下场,你认为他现在很风光吗哼,他还得意的了几天”

宫放海一脸的不屑,很刻薄地说,毫不掩饰他们对宋世生做的一切。

怒气

一肚子的怒火在燃烧宫见新也因为宫放海侮辱宋世生的话而发怒了他忍耐着,觉得十分难受。他想平静一点,出口的声音却变的很冰冷:

“从一百年前帝国建立时,没有一个圣武人能让几十万的百姓一起叫喊着他的名字,没有人能让几百万人心中对他充满尊敬。如今有了,他的名字就叫宋世生他依靠着微薄的力量,和不怀好意的敌人战斗,和强大的敌人战斗。他保卫了西川省的安全我只是奇怪一些人对他的莫名其妙的打击。如果他不在西川,谁能阻挡红枫南下的脚步那么人这么做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处”

宫见新的话也说的很明了,把宫放海给刺痛了。宫放海气的整张老脸都几乎扭曲了,他的孙子在反抗他,并在批评他他几乎是像狮子一样咆哮起来:

“你是在骂我吗你真是长了本事了你好哇,你,宫见新,宫大将军你”

“臭小子,回来就气爷爷,看我不打死你”

宫复站起来凶恶地骂宫见新,并对他一使颜色,把心不甘情不愿的宫见新给拉了出去。

出来后,宫复耐心地开导宫见新:

“傻小子,你得罪你爷爷干什么宋世生就快要倒霉了,你早晚不得回来靠你爷爷笨蛋,等你爷爷气消了就赶紧去道歉”

宫见新根本就不考虑宋世生在圣武城会送到什么结果的问题。他和宋世生越走越近,越是钦佩他的人格魅力和他的能力。假如宋世生无法度过这个难关,他还是宋世生吗宫见新条件把自己当成宋世生的人了,他并不把这些话说出来,他相信宋世生面对他爹时,他的火气就没了,只是一点头敷衍说:

“爹,我先回房看看。我想爷爷大概是不愿意再看见我了”

“回房去反省一下吧,你现在也长大了,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了。以后别在惹你爷爷不高兴了,那对你没好处的。”

宫复千叮万嘱地说,看宫见新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听进他的劝告,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了。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却又无法让自己的儿子过的更好。他是一个矛盾的人,在矛盾中消磨着他的人生。

“那我走了。”

与宫复也谈不上什么投机的话题,宫见新和宫家的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算是招呼了一声,向自己阔别已久的房间走去。

可能由于宫见新曾经胆小怕人的缘故,他的卧房也安排的十分偏僻,在宫家大宅西面的一个独立的房子。在这间房屋前,有两棵四五十年岁数的老槐树。这也是曾经宫见云、宫见新兄弟常来玩的地方。因为住在这两棵槐树旁边,宫见新还一直引以为豪,想让宫见云嫉妒他。宫见云看穿了他的心思,长大后也常常借此时来嘲笑他的幼稚。他们两兄弟除了是亲兄弟外,实在是没有其他什么感情了。

看着两棵老槐树,宫见新似乎又看见了当初幼稚的自己,总是站在树下,羡慕地看着自己胆大的哥哥爬到树上去玩,心里想着自己何时才能爬上树像猴子一样在树枝间嬉戏。

摇了摇头,宫见新自己都为曾经自己那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他一伸手,却未触及到老槐树斑驳的表面。忍了一下,他似乎害怕着什么把手缩了回来。叹了口气,他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吱呀”

房门退开了,没有预料中的霉气和潮气扑来,也没有悬浮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