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替张无忌疗伤之时,已经解除了他身上的衣衫,宋青书从昏迷中醒来就匆匆赶来,也仅仅只穿了单衣,两人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相贴,宋青书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一般,冷得难以忍耐。但他虽然浑身不住地打冷战,却没喊出声来,只是紧紧地咬住牙根,强自撑着。
只是抱着他,便如此的难受,那无忌会怎生难过?宋青书如此想着,一点都没有推开张无忌的意思。
“无忌,你快放开你师兄!”张三丰一惊,就算是莫声谷,也只得能撑得住一盏茶的功夫,更何况年纪轻轻的宋青书呢?
张无忌却已经陷入了昏迷,宋青书见他昏迷之中仍紧紧抱着他的腰腹,暗叹了一声,就这么抱着他盘膝坐下,运起体内所剩无几的内力替他驱毒。
也罢,是他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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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驱毒
张三丰本想把张无忌从宋青书怀里拽出来,却晚了一步,发现宋青书的脸上已经漫起一片青气,比张无忌更甚。
暗叹一声,张三丰只好走到宋青书背后坐下,伸出双手按到他背心要穴,先救他要紧。
宋青书只觉得浑身如坠入冰窖,冷不自持,突然间背后一股热气涌入,他连忙在身周传导一圈后,毫无保留地运起这股内力朝怀中的张无忌传去。
张三丰无法,既感叹宋青书兄弟情深,又叹息他自己不好好爱护身体。
这样,宋青书便成了众人治疗张无忌的传输器,旁人本想早一点拉开他的,但张无忌只要醒转,必定哭闹着要找他,一旦在宋青书怀里,便会停止哭闹,即使寒毒侵体也咬牙坚持。宋青书无法,只得日夜陪着他,甚至直接搬到了云房来住。
张三丰曾劝宋青书,长期这样下去,他的内力也会被寒毒侵蚀,这样对以后的修为大有损伤。
但宋青书并不放在心内,他知道这段日子是张无忌最难过的时候,日后他习得《九阳真经》,便可以帮他顺便去除了体内寒毒。即使日后张无忌无缘康复,那他陪着他损了点体质又如何?
只是心下这些计较,不能当众说出,只得说再陪一日就好,明日又说再陪一日,如此反复,竟日日陪在张无忌身旁。
宋远桥虽然心疼儿子,但更见不得张无忌哭闹,心下大叹。他对不起他五弟,他儿子替他偿还吧,心里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补偿青书。
如此这般,武当五侠和张三丰六人轮流替他们疗伤,三日三夜之内,劳瘁不堪,好在张无忌体中寒毒渐解,每人支持的时候逐渐延长,到第四日上,六人才得偷出余暇,稍一合眼入睡。自第八日起,每人分别助他疗伤两个时辰,这才慢慢修补损耗的功力。
宋青书这些日子来内伤并没有好转,并还有加重的迹象,但武当众人传导到他体内的内力,便似一道道急流,把他体内的经脉冲开甚多。人体内的经脉犹如溪流,内力便如水般在经脉中流动。循序渐进的方法修炼内力,只能慢慢地扩展经脉,而宋青书好心有好报,这几日下来,虽然他的内力没有增多,但他的经脉扩展了数倍,以后再修炼起内力时,必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他抱着张无忌,便似抱着一个寒冰而坐,虽然体内的内力所剩无几,但仍时时刻刻反射性地运起内力抵抗寒毒侵袭,宋青书虽然不知道何故,但隐隐约约也知道,抱着张无忌的功效大抵和睡在古墓派寒玉床上的感觉一样,对修炼内力也有莫大的好处。所以最开始实在是咬牙坚持,但到后来如此这般安慰自己,抱着张无忌疗伤,也不是个苦差事。
更何况当张无忌神志清醒时,那双黑漆漆的双眼全心信任地凝视他时,被寒毒折磨得痛苦非凡但却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时,宋青书的心中总是充满着自豪。
这是他的师弟,以后即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又过了十余天,张无忌大有进展,体寒日减,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条小命救回来了。岂知到得第三十六日上,俞莲舟陡然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已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也无法可施。接连五日五晚之中,六个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把宋青书的内力都治好了,但张无忌却全没半点功效。
张无忌道:“太师父,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宋青书按着他说的地方一一摸去,发现果然入手处冰凉无比,其余地方则和旁人一般温暖如常。
张三丰暗暗心惊,安慰张无忌道:“你的伤已好了,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在太师父的床上睡一会儿罢。”抱他到自己床上睡下。
张无忌睁着双眼,伸出手来拉宋青书道:“我要师兄陪我。”
“好,青书,你就陪着无忌吧。”张三丰想到有人陪着张无忌也好,寒毒发作的时候也有个人在身边。便朝宋青书点了点头,自己和众徒走了出去。
宋青书坐在床边,用手放在张无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