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周旋的话都成了徒劳。
卿啾抿起唇。
傅渊將他看得太透,並对他的心理了如指掌。
拖延没有意义。
因为手里捏著底牌,傅渊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卿啾看向地上的两个小孩。
秦可呼吸渐弱。
继续这么下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
寂静的地下室,一声很轻的声音说:
“好。”
……
车厢晃动。
卿啾坐在车內,终於发觉傅渊其实並不简单。
如果不是有秘密瞒著他…
生於山村长於山村的傅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下属
卿啾抬手轻按胀痛的眉心。
一边记下车轮驶过的方向,一边朝对面走去。
正抱著秦可哭的秦乐瞬间警觉。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想对我哥动手!”
卿啾並不委婉。
“他失血过多,再不止血很快就会死,你想看他变成死人的话请自便。”
死这个字刺激到了秦乐。
她哆嗦著鬆开手,终於给卿啾让出位置。
卿啾没有耽误时间。
他在秦可面前蹲下,简单检查胸口伤势。
刀刃没有刺进心臟。
或许是看出了他对人质的在意,想藉此威胁他的傅渊没有下死手。
卿啾捏住伤口。
拔刀的手快准狠,將匕首丟在一边。
秦可的身体因痛苦蜷缩起来。
卿啾说了句忍忍,便著手开始治疗。
他不是医生。
但因为看不清东西,他总是磕磕碰碰,被动学了一些医疗常识。
等秦可停止踌躇时。
卿啾站起身,总算让伤口不再流血。
秦乐小心翼翼地上前。
见自家哥哥没事,因被威胁觉得不爽的秦乐赌气地推开卿啾。
“离我哥远点!”
秦乐张开双臂將秦可护住。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坏蛋是一伙的,小鲤哥哥会来救我们,你给我等著瞧!”
卿啾沉默了一会儿。
掏了掏口袋,递出一张名片。
秦乐困惑。
“这是什么”
卿啾给出解释。
“这是一家测试儿童智力的医院,我兼职发过他们的gg。”
秦乐跺脚。
“你什么意思”
卿啾侧身。
“没什么,觉得你脑子不太好的意思。”
卿啾不知道两个小孩子口中的小鲤哥哥是谁。
不过事情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显而易见,那个“小鲤哥哥”就是幕后的真凶。
不过这又是谁
他见过的人里,好像没有名字里带鲤的。
卿啾若有所思。
不理会秦乐的跳脚,他走向了车厢的另一端。
不是很厚实的铁皮…
看手感,像是运送重物的大型货车。
是为了引人耳目吗
应该是这样。
因为除了他们三人外,车厢的四边还放著各式各样的快递。
卿啾明白了傅渊的计划。
他似乎是打算在不经过正规渠道的情况下偷渡出境,將他带去完全陌生的国度。
霎时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除了留在傅渊身边,他將別无去处。
卿啾会坐以待毙吗
卿啾不会。
他垂眸,揪掉小姑娘头上的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