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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做共犯(1 / 2)

不等卿啾反应。

少年鬆开他的手,冷白指尖点了点自己的侧脸。

惜字如金道:

“亲我。”

卿啾懵了一会儿,脑袋仍是混沌的。

但公主的要求哪能拒绝

他踮起脚尖,老老实实在秦大公主脸上亲了一声。

“啾”的一声。

不算响,但的確有些动静。

卿啾又紧张起来。

他左顾右盼,把自己藏进衣领,像只缩头乌龟。

这是外面…

人来人往的,可能会被佣人听到。

他被误会到没什么。

但秦淮渝呢冰清玉洁的美人总不能形象受损。

卿啾乱七八糟的想。

想得出神时,眼前猝不及防地一暗。

卿啾微怔。

他抬头,却见美人一本正经地指著另一边脸。

“这边也要。”

卿啾左顾右盼,又左顾右盼。

他还是很紧张。

毕竟谈恋爱这种事,怎么能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

但秦淮渝管不了那么多。

他垂眸,目光落在少年微微抿著,莹润好看的唇上。

他好像的確变了。

在篤定这个人的確爱自己后,被他惯得恃宠而骄。

甚至得寸进尺。

“不亲吗”

秦淮渝小幅度的歪了歪脑袋,清冷昳丽的眉眼间透出一丝失落。

“那我可要走了。”

卿啾脑子一热,下意识地上前。

他有点急。

怕到嘴的美人跑了,急吼吼地上去就啃。

结果一个没剎住,在美人脸上啃了个印。

卿啾忐忑地拉开距离。

捂著脸,懊恼於自己做错了事时。

肩膀被按住。

下一秒,少年唇齿间的凉意,和深夜的寂静一同落入他口中。

略带薄茧的指腹抵著唇畔。

卿啾无力招架,被动地张开了嘴。

爱意牵扯成丝。

被秦淮渝织成一张细细的网,將他牢牢裹住。

卿啾逃不掉。

也不是很想逃。

他被动的承受了一会儿,然后反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手臂攀上美人的肩颈。

卿啾主动靠近,把人推到了树干上。

树影婆娑。

枝叶交错的声音不断响起,为寂静的夜色增添一丝曖昧。

卿啾心跳的很快。

等一吻结束,美人轻轻將戴著戒指的那只手搭在他颈后。

浅色漂亮的眸中明晃晃地写著一行字。

——“继续”。

男色勾人。

卿啾心跳漏了一拍,不顾腿软硬著头皮就要满足美人。

结果才刚靠近,还没来得及亲。

木盆掉落的声音响起。

卿啾转过身,看到树后震惊捂嘴的佣人。

佣人低头说了声抱歉。

草草收拾好木盆,著急忙慌地跑了。

独留卿啾僵在原地。

看到了。

他要亲美人的事,和美人搭在他颈后戴著戒指的手。

那个佣人肯定都看到了。

卿啾天塌了。

他急得乱转,美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地用指尖摩挲他的后颈,不满地轻声催促。

“怎么还不亲”

卿啾语无伦次。

“看到了,我和你亲嘴的事被別人看到了。”

“又没被看到直接亲。”

“但那也是看到了!影响你的名声怎么办!”

秦淮渝动作微顿。

片刻后,他终於收回手,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

“佣人其实很好的。”

卿啾鬆了口气。

但下一秒,就见美人侧身,闭上眼轻嘆。

“可她们爱聊八卦,事情现在大概已经传开了。”

“怎么办你如果不想负责,我该怎么办”

卿啾立刻表態。

“怎么会不想负责我一定会负责!”

修长冷白的指抚上他的侧脸。

美人神色幽幽。

“真的吗”

卿啾点头如捣蒜,生怕自己的决心会被质疑。

於是美人又笑了。

卿啾感觉眼尾一凉,是美人亲了他,並轻声道:

“好乖。”

卿啾捂著被亲的那边脸,有点不好意思。

空气又静了。

四周没有声音,连树叶的晃动都隨著那个吻的结束而停息。

卿啾耳尖发烫。

他紧张的大脑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幸美人很体贴。

他的手被牵起,美人轻轻握住他的手。

“走,回家。”

卿啾小幅度地点头。

跟在美人身后,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吻。

还有那枚戒指。

美人收下了他的戒指,这算什么求婚成功吗

卿啾迷迷糊糊。

完全被心机鱼牵著跑,理智不了一点。

等回了楼上。

卿啾动了动唇,想问点什么。

比如生气吗

气他不告而別,气他一声不吭就跑去见別人。

那么小气的人。

按理来说应该先吃醋,再按著他收拾。

或许是刚订婚心情好。

罕见地,美人没有计较他乱跑的事。

卿啾被塞进浴室。

他趴在浴缸边,看到美人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外套,將袖口翻折。

卿啾紧张起来。

袖口有乾涸的血跡,是不小心溅上的。

卿啾紧张於该怎么解释。

可秦淮渝却像没看到般,隨意將衣服放到一边。

隨后侧身问他。

“洗完了吗”

卿啾点头。

直到被披上毛巾,被擦乾后裹进被子,卿啾依旧心神不寧。

他怕被质问,又或者被討厌。

毕竟他说过干坏事不好。

而现在,他成了那个手染血腥的人。

负罪感快要压垮神经。

宽大的手却在这时覆上后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没有对话。

卿啾却不知为何鬆懈紧张的心情,缓缓闭上眼。

……

雷雨夜,熟悉的画面。

血腥味蔓延。

他踉蹌著捂著胳膊起身,对面是摔得跌坐在地的王二。

以及射歪了子弹的枪。

他清晰的知道。

如果没有射歪,受伤的绝不会只是他的胳膊。

於是他越发不解。

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屁顛屁顛追著他叫卿哥的人。

怎么会想杀他

看戏的傅渊在这时出现,转动著轮椅向他逼近。

“啾啾,是不是我把你养得太天真了”

傅渊弯著眸。

分明在笑,可笑意不及眼底,显得有些阴森。

苍白指尖把玩著上膛的枪。

傅渊不紧不慢道:

“你说我可怕,討厌我杀人如麻,可你知道吗”

“没了我,多的是人想咬下你的肉。”

那把带著体温的手枪被塞入他的掌心。

少年傅渊扼住他的手腕,將枪口对准地上的猎物。

“去杀了他。”